第4章 异地称王

四章异地称王
这艘长达五百八十米的巨轮”邪恶女神”号隶属恶魔菲尔德佣兵团,甲板以上的船舱有十五层,里面上千个透过舷窗能看到大海,空气新鲜的房间全部是给船上比较有地位的佣兵们居住。
一般的佣兵和那群新加入的囚犯们,全部挤在有如蜂巢般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甲板以下,空气浑浊的舱室中。
甲板下的舱室为便于空气流畅,船舱最中间是个天井似的回旋楼梯,任何一层的人站在自己居住的舱室门口的天桥上,都能清楚看到最底层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颜波走进船舱的时候,船舱内正充盈着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数千名容貌丑陋、凶悍、野蛮、粗暴各有不同的壮汉正手舞足蹈的站在一层层舱室前的天桥上,他们兴奋若狂的咆哮着望着底舱指指点点。巨大的天井底层是一个空旷的酒吧,几张足有二十米长的长条形桌子旁,挤满了神情激动的大汉,有的高声欢叫,有的却发出凄厉的嚎叫。
颜波刚踏出甬道来到里,就看到几张桌子聚集赌博的人群!桌子旁,有人挥舞着刚刚赢到手的大张炎金纸币对着天楼上的看客得意地高声大笑。输个精光的大汉则泄愤似的冲着天楼上嘘声不断的人群伸出一根中指,示威一样的冲天指着!结果引来更加猛烈的嘲笑声!
很好,我正愁没钱买酒喝!颜波冷漠地立即走向前去,看看挤得严丝合缝的人群,伸手抓住面前两名大汉的衣领,一把摔出去五米远。
“狗杂种,你个臭小子,敢打你爷爷!”被摔出去的两名大汉看眼颜波,对着他瘦弱的身材不屑地怒骂着,立即爬起来疯狂地扑向颜波。
颜波待他们近身,飞起一脚踢向扑得最快的那名大汉胸膛,一脚就将那名大汉踢飞出去五米远,砸在一张正在喝酒的桌子旁,将酒桌砸得粉碎,连喝酒的几名大汉一起带到,大汉落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人已经晕厥过去。
接着,颜波旋风腿扫向第二名扑来的大汉腹部,沉闷的肋骨折断声清晰可闻。大汉惨叫一声,倒摔出去,也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会,上来几名侍者摸样的人,毫无表情地将两人用担架抬出酒吧。
桌子旁的大汉们不动神色地看着颜波,默不作声。江湖上混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真的能要他命的。
“赌什么,我参加一个!”颜波冷淡说句,站到桌边左右瞟瞟他身旁的大汉,看眼桌子上的赌具,三十六个麻将里的筒子牌摆在桌子上,码得整整齐齐放在对面坐庄的一名大汉面前。马上明白是玩推豹子。
推豹子,就是用麻将里一筒到九筒的三十六张麻将牌,每人发三张,对子筒赢散筒,对子里面一对九筒最大,三张筒子一样的花色叫豹子,三张一筒最大,有点象扑克牌里三张A最大,二到九依次递增大小。
“可以,你有多少赌本?”庄家粗声问道,顺手理理自己面前的一堆炎金纸币,看上去有好几千元的炎金,看来庄家赢了不少。
“赌本?我不需要赌本,我是来赢钱的!”颜波淡淡地回句,看看桌子四周上,每人面前都或多或少都摆放着几张面值不等的炎金。
“穷B,没钱你滚一边去!”庄家不满地骂到,双手在麻将牌上将牌码得咔嗒响。
颜波伸出手掌,张开白嫩细长的五根手指抓向一寸厚的钢板做成的桌面,手指象抓进一块豆腐似抓进桌面,噗!一声,一块手掌形状的钢板就被他的手掌生生切下来,叮叮当当响着摔到桌面上,冷漠的眼眸瞅着庄家,”这个压一百炎金!”
“下注!下注!你们他妈的快点下注!”庄家眼珠微微颤抖下,高声吼叫起来,显然,他认可了颜波的赌注。
几把牌下来,庄家面前的钱差不多都到颜波面前,没有钱再坐庄了。颜波站到庄家的位置,伸手收拢三十六张麻将,故意笨拙地码好牌,大声喊道,语音里稍稍带点激动的感情色彩,”下注了,下注了,下多赢多,下少赢少!”
旁边盯着看颜波码牌动作的赌钱的大汉们,暗暗偷笑,这是只菜鸟,牌都不会码,立即抢着大把地押上炎金。
颜波自小被母亲逼着苦练的闪电幻影手法,本来是用在高速移动中点人穴位的手法,被他在赌博中运用得出神入化,没人能看清他换牌的动作。
他虽然没多少游历经验,不过,在社会上吃喝嫖赌的事情,还是干过不少,眼力也是很好的。他看着这里的氛围,他就明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决定一切,自己有足够的实力霸道行事,别人才会尊重自己,才能活命。在这里,礼貌二字一文不名,素质?拳头大素质就高!
于是,他立即毫不客气把把豹子通杀,没一会,就把桌子上所有大汉的钱集中到自己面前,许多大汉摇着头离开桌子,坐到一旁的酒桌上去喝闷酒。心中都不敢相信他能连出十把豹子,想要找渣发脾气,却又忌惮他抓钢板象切豆腐般轻松的实力,只好躲开。
这些大汉也不是善茬,他要感觉你好欺负或者有把握战胜你,早就出手了,还能让你把自己的钱赢走,然后自己象个老实的乖孩子一样躲到一边去喝酒。真这样乖的人,也就不会被关进监狱。
“来啊来啊,快点下注,下多赢多,下少赢少!”颜波愈加高声的吼叫起来。
其他桌子上的赌徒能也被颜波的高声喊叫吸引,纷纷过来参赌,颜波也不客气,明目张胆的把把豹子,来一个收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渐渐地,颜波面前的桌子周围就再没有一人,面前堆起上万的零散纸币。他看到没有人再来赌,在几千人的注视下,一张一张地整理起面前的纸币来。
“黄皮小娘们!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你输了给爷爷舔屁股!”一名满脸褐色络腮胡飘到胸前,与黄褐色头发连在一起,整个头颅象颗狮子头似的西大陆魁梧白种男人站到颜波面前,挑衅地大声吼道,已经三个月没有洗澡的浓重体味仓得颜波差点呕吐出来。
他满眼猥琐地打量眼颜波,回头对着众多喝酒的大汉哈哈大笑,顺手从满是口袋的佣兵作战服里摸出一捆捆扎得很好的崭新一千元一张面值的炎金纸币,摔在桌子上。
轰!哄堂大笑声响起,喝酒的大汉们,站在楼上观看的大汉,跟着放肆大笑,”草死他!”,叫骂声夹杂着尖锐的口哨声灌进颜波耳膜。
冷漠的眼眸扫扫面前的白种大汉,看着大汉身上穿着的破旧佣兵作战服,明白他是一名佣兵中的老油条,”下好你的赌注,离手!”颜波冷冰冰地说句话,看到大汉毫不犹豫地将那困崭新的炎金拿起来又一次摔到桌子正中,手中的牌稀里哗啦几下码好。
三十六张麻将牌在他手里象扇子似的在两手间拉开合拢,拉开合拢,象在西方教堂里拉手风琴似的。哗啦哗啦有节奏的响声中,刚才还在放声大笑的几千名大汉看得目瞪口呆,顿时偌大的酒吧里静悄悄一片。
人人都明白,这名狮子头大汉要栽了。
颜波将牌放好,”你来切牌!”大汉双眼闪烁看看颜波面前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溜麻将牌,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将码成一条的三十六张麻将牌从中间断开。
颜波伸手从断开的麻将牌中拿出三张麻将牌放到自己面前,再依次拿起三张牌放到大汉面前。
“等等!我们换牌!”大汉狡诈的眼珠转转,跟着喊声,伸手就去抓颜波面前的牌。
颜波一把抓住大汉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手腕,铁钳样紧紧箍住大汉的手纹丝不动,冰冷的面容上眉头扭动:“等等,你确定你要换?”
“小娘皮,你不换就说明你在作弊。”大汉呲牙咧嘴,忍受着手臂被颜波快要捏断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落到钢面的桌子上打湿一大片,仍然毫不妥协地吼道。
“快换,小杂种。”四周的大汉们立刻跟着怒骂起来,唯恐天下不乱是他们最喜爱的活动。
“你说换就换?要换可以,筹码加倍!”颜波冷冷瞟眼大汉,甩开他的手臂,跟着高声吼道,”还有谁想要赌的,上来跟着他押!”
有钱就不在旁边看热闹了!顿时,周围的声音小了许多,楼上看热闹的大汉们却大声嘲笑着,尖锐的口哨声四起。
“草!押就押!”大汉又摸出一捆崭新的炎金币摔到桌子上。已经骑虎难下了,钱输得起,脸面输不起。
颜波看着桌子上又多一捆崭新的炎金币,顺手将自己面前的三张麻将牌推向大汉,同时施展闪电幻影手法将原来自己的三张牌又拿回自己面前,“开牌!”
大汉看着颜波推到自己面前的三张牌,凝视几秒钟的时间,再看看颜波面前的三张牌,双眼顿时模糊起来,他到底与自己交换没交换牌?心中一横,张手翻开自己的三张麻将牌,圆瞪着双眼,手舞足蹈,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赢了,三个一筒!最大的豹子,通吃!”
兴奋一通,俯身就去抓颜波面前堆着的炎金币,”等等,我还没开!”
颜波将自己面前的三张麻将牌翻过来,扔到大汉面,冷淡说句话,“二三五筒,最小的牌赢最大的牌,你该知道规矩!”说完抓起两困崭新的炎金币装进衣兜,从面前一大堆散币中抽出一张十炎金币扔到大汉面前,”给你买酒喝。”冷漠地将散币塞进自己衣兜里,转身就走。
“你个小娘皮,你作弊!”大汉似乎刚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抄起身旁的一张椅子就向着颜波砸来。
送颜波进船舱的中年大副,名字叫简森理查德,正好站在一旁观战,见到快要打起来了,快速向一旁让开,眼看颜波后背就要被砸中了,他才大叫了一声:“小心!”
颜波听到脑后风声,反手一把抓住椅子摔到地上,飞身凌空一脚踢在了大汉的身上,将大汉踢飞起来,腾身追上正在空中痛嚎的大汉,又一脚踢飞了二十几米。一口鲜血从大汉嘶吼狂叫的嘴里喷出,颜波不待他在地上挣扎,狠狠一脚干净利落的将他踢晕了过去。
他阴沉着脸看着周围,冷冰冰问,“有没有不服的?”
天桥上的数千大汉惊愕地愣了一下,同时怒吼起来:“杀死这小子!杀死这娘皮!”
更有许多激动的大汉骑上了栏杆,往沸腾的火上加油,手舞足蹈的在栏杆上蹦跳着:”呀吼~呀吼~打死他,打死这作弊的小子!”
他们是一伙惟恐天下不乱的暴徒!
雨点一样的靴子、臭袜子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正坐着喝酒的大汉们,胆小的赶快跑向通道口去躲避,胆大的就地抓起身旁的椅子向着颜波砸来。简森理查德麻利的挤在人群中躲到通道口,他回头大吼道:”小家伙,干翻敢向你挑战的,你就是他们的王!嘿嘿,最强大的战士才有最好的待遇!”
颜波狼狈的避开了无数靴子、臭袜子,大椅子的袭击,在一片闹腾的声音中,他还是很清晰地听到简森理查德的话,他愤愤地瞪了简森理查德一眼,说得轻松,你来嘛!随后一个大步跳上酒吧大厅正中间的一张酒桌上,运足真气大吼,”住手,谁不服气的站出来。”
嗡嗡的声音立刻冲进众人的耳膜,震得耳鼓生痛,顿时,场面安静下来,尽皆怒视着颜波。
他冷漠的眼眸扫视全场一周,“有种的站出来!”
“黄皮面瓜,小甜心!Imcome!”一名皮肤漆黑的黑大汉,身上隆起的肌肉铁铸般结实,挥舞着一双大拳头从人群中狞笑着站出来,牙齿雪白,满脸狰狞走向颜波,同时,他脖子扭动一下,手臂抽动扭腰摇臀,全身骨骼关节立刻像炒豆般噼啪作响。
轰!天桥上的汉子们同时拊掌叫好,一些人在大叫要那黑人大汉撕碎颜波,一些人则是挑拨离间的要求颜波干翻面前的黑鬼,更有人趁机嚷嚷着开始坐庄开赌,颜波赢一赔二,黑大汉赢二赔一。
黑大汉已经在最近几天中打伤了所有敢向他挑战的一百多人,他俨然已是这几千名囚犯中的王,所有的囚徒都承认了他的地位。
走向颜波的黑人大汉轻蔑的朝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颜波伸出一根萝卜粗的手指摇摇,双手抱在胸前倨傲的抬起了头。
颜波一声不吭的抢步上前,一掌轰在了黑人大汉的胸口,将他直接轰飞出去,砸在不远处的船舱墙壁上。黑人大汉嘴里狂喷出一口热气腾腾的鲜血,胸口深深地凹陷下去,刚刚还很傲慢的黑大汉甚至没发出一声呻,吟就晕了过去。
宽阔的船舱内一片死寂,数千大汉同时噤声。他们的王被颜波一掌击飞,这些刚刚从东大陆监狱里被提出来的”暴徒们”同时闭上了疯狂叫嚣的嘴。
“我才是你们的王!”颜波冷淡地说句,朝四周天桥上的数千壮汉冷漠地看来扫去,俯视苍穹般转了几圈身体后,他运转真气喝道:”谁有意见?”使用真气发出的声音震得数千名大汉耳鼓嗡嗡直响。
谁有意见!谁有意见!谁有意见!……
整个船舱里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
没人敢有意见!沉默!数千名大汉以这种方式默默承认:王已被击败,新王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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