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四个人的大型社死现场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

说起一路发生的事儿,还说起了俞文柏,却唯独没有提祁硕。

沈冬侨觉得这就有些微妙了。

陆存远知道祁硕在找他,知道祁硕在哪,却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去联系他。

这态度,难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舞说过,祁硕为了陆存远推掉了赐婚,影响了仕途,甚至在陆存远离开后一蹶不振。

寻找五年无果后,依旧痴心不改。

其实想想真是不容易,

沈冬侨心中多少有些同情祁硕。

可同情归同情,感情这事儿外人也不能左右。

男子之间,就算是意气相投,都容易被世俗牵绊。

如果陆存远还是直男的话,那就更难办了。

想到这里,沈冬侨忍不住庆幸。

他是何等幸运,能遇到他家向阳。

……

见陆存远都要收拾药箱了,

沈冬侨还是没有忍住,试探性地说道。

“刚才向阳说祁小将军也来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他。”

陆存远动作一顿,缓缓说道。

“这是他职责所在。”

沈冬侨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不像是同辈之间,倒像老父亲的口吻。

“俞大人说祁将军是英雄出少年,也不知道五年前他是怎么样的风采?”

现在胡子拉碴的样子,多少有些埋汰。

“那时候,他啊……”陆存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缓缓道,“年轻气盛,很闹腾,经常戏弄教书先生,一不顺心就出去跑半天马……”

“啊?不会吧。”

这多少有些颠覆沈冬侨的想象。

祁硕现在看着十分稳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不过听着很有趣,倒和现在的小舞有些像。

陆存远和祁硕应该很亲近吧,因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么了解。

“不过……”陆存远又徐徐说道,“他很聪明,也能吃苦,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是个……很好的孩子。”

what?

孩子?

沈冬侨猜想着陆存远到底几岁,能把当年十六的祁硕称之为孩子。

年龄鸿沟?

还是年下?

这不会是祁硕“追求”失败的主要原因吧?

沈冬侨悄悄去打量陆存远的手和脖子,看着皮肤也不皱啊……

他真是越发好奇陆存远的真实模样了。

……

“好了,很晚了,你们也快点回去休息。”

陆存远明显不想继续说下去。

沈冬侨也觉得差不多了,他翻身从床上起来,牵动了腰上的伤,表情瞬间就有些痛苦。

“忍着点,明天可能更疼,”陆存远扶了他一把,提醒道,“记得别让那混小子胡来,最好分床睡半个月……”

陆存远的话一出,沈冬侨就脸红了,乖巧地点了点头。

人家是大夫,说的是“医嘱”,得听。

……

陆存远看他那样,后知后觉哎了一声,

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这话要是让外头的周恶霸听到了,估计要跟他翻脸。

刚擦个身,两人就如胶似漆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抱怀里头啃。

想到这里,陆存远又想到了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周向阳都给沈冬侨擦过身了,再怎么样也该知道他是个男的了吧。

陆存远忙问:

“你……摊牌了?”

“啊?嗯。”

沈冬侨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

这小媳妇模样,搞得陆存远更想逗他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去湫水县的时候。”

陆存远啧了一下,这也没几天。

“新婚”头几天啊,估计要分床的话确实够呛。

“我送你的那个,用了不?”陆存远贴心地说道,“用完了,你跟我说,我再给配。”

这这这……

这是能说的吗?

陆存远不说,沈冬侨都快把那瓶小东西给遗忘了。

“不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存远怕沈冬侨害羞,不好意思跟他要,却听他又结结巴巴地说道。

“就是没用……我们没有,到最后。”

陆存远一愣,不可思议似的看着他道。

“咋的,他不行?”

沈冬侨臊得都要昏过去了,连忙摆手。

“他他,他不懂……”

陆存远哈了一声,要笑死了。

所以这些个日子,这两人就一直玩“盲人摸象\"?

陆存远刚想着要不要提点一下时,

门外头忽然“咚”的一声闷响。

沈冬侨立马捂着嘴不说话了。

陆存远悄悄起身,猛然打开了门。

“砰”的一声,扭成一坨的两壮汉就摔门而入。

周向阳被结结实实压在底下,祁硕捂着他的嘴,跪趴在他身上。

两人手绞着手,腿缠着腿,胸贴着胸。

那样子,不说“不堪入目”,也算“有碍观瞻”了。

陆存远嘴角一抽,冷笑一声,抱着手臂睨视着两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祁硕迅速站起来,把沾满周向阳口水的手往裤腿上用力抹了抹。

半张脸黑了红,红了黑。

这妈蛋的周向阳自己听墙角不说,还拉着他一起。

偷听就偷听,还在边上叨叨。

这会好了,丢脸丢大发了。

“我有事儿先走了。”

祁硕想跑,周向阳却拦住了他。

“大晚上你有个什么事?”

周向阳慢腾腾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慌张。

祁硕站在门外头,忍着掐死周向阳的冲动道。

“睡觉!”

“睡田里头啊?”

“睡你家!”

“没听到么,我和媳妇儿分床睡么?没地儿给你!”

祁硕:“……”

沈冬侨:“……”

陆存远:“……”

苍天呐,

哪有这种人,

偷听还敢往外说的,

还要不要点脸?!

不要脸的周向阳拿起外衣,把羞得快钻床底的沈冬侨裹得严严实实,抱进怀里。

又朝着祁硕努力努嘴。

“床给你们腾出来了,睡吧,不用谢。”

祁硕陆存远: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

作为家属的沈冬侨趴在周向阳肩头,大气不敢出。

这窒息的社死现场,

太可怕了,他要回家!

周向阳还不嫌事大,转头冲对陆存远又说道:

“对了,你家“好孩子”刚喝了不少“假酒”,如果有什么副作用,你也顺便给他解决一下。”

祁硕要疯了,妈蛋的周向阳,嘴上没把门,什么都敢往外说。

瞬间暴起就往人屁股上踹。

“还不快滚!”

周向阳往后一躲,抱着沈冬侨马不停蹄地“滚”了。

……

夜风吹过,屋里只剩下祁硕和陆存远。

祁硕站在小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低着头屏着呼吸,像是等着陆存远的回应。

安静片刻,度日如年。

祁硕心也一点点冷下去,转身就要走。

陆存远眼皮一敛,放下药箱。

“去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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