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医闹

“好了,看好时间,一刻钟之后替病人拔针,而后进行药浴。
整个治疗过程你须得在旁边盯着,若是一定要离开,务必要找人替你看着。”
最后一根针落在靖王身上,陆卿菀收了受,开始嘱咐素商。
后者尚未来得及答应,靖王便着急道:“林神医,您不继续为本王治疗吗?”
“王爷且安心,您的治疗,重在施针和药浴,最关键的步骤已经完成了。
素商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后续的事宜,她可以处理的很好。”
靖王明显是不太安心的,但把柄在别人手里,也不想开罪了陆卿菀,耽误自己的病情,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陆卿菀这才得空到孟唐转为自己设的房间开始接诊。
忙忙碌碌一天,三十人快到数时,已经是未时过半,却送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
接诊的伙计嗓子都喊劈叉了,“林神医,您快来看看,这个人产后血崩,快没命了……”
一群医护用复古的平车推车病人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略微年长些的妇人。
“林神医,求您救救我儿媳吧,她才十九岁,还没生孩子呢,那些庸医怎么能说她再也生不了孩子呢!”
人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让人生孩子。
身为女性的本能让陆卿菀还没看到人就已经心生不悦,疾步赶到平车旁,赫然看到平车上的被褥都被雪染红了。
“马上送入特护病房,让家属签字,来两个人给我打下手。”
所谓的特护病房就在陆卿菀接诊的房间里面,伙计们早就熟悉了百杏林的各处位置,果断把人送了进去。
特护病房是转为陆卿菀准备的特殊诊疗室,一应设备是最为齐全的。
几乎病人一进屋,陆卿菀就立刻开始了治疗,上各种机器,宫缩素、麦角新碱、忙起来便什么都顾不上,直接给病人用上。
所幸能进入特护病房打下手的人都是雾影在不夜洲经过挑选、训练后再送过来的,口风很紧,也不怕他们泄密。
这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的,可就在陆卿菀进行胎盘剥离的时候,那个喊着要让产妇再生孩子的妇人竟然闯了进来。
看到陆卿菀的动作,当即尖叫出声,“淫贼,你在干什么?!”
一声尖叫响彻百杏林三楼的走廊,那妇人怒喊着拎起门口的输液架就砸了过来。
“影一!”
陆卿菀吼了一声,抬脚勾起一旁的屏风拽过来挡在病床前,那输液架咣一声就砸在了特制的屏风上。
那妇人一击未成,又要出手,被赶来的影一一把揪住胳膊,直接抡了出去。
虽然输液架未能砸到屋里的人,却将一旁准备好的血袋砸破了,血液瞬间喷了满屋,仿佛案发现场。
影二也追了过来,“王、林神医,您没事吧?”
“滚出去!”
陆卿菀厉呵一声,手上动作未停。
任外面吵吵嚷嚷,陆卿菀还是强自镇定的完成了后续的治疗,才脱了防护服,影二就从门缝里挤进来个脑袋。
“林神医,那疯妇在外面说您借治病之名欺辱妇人,要百杏林给她个解释。
现在外面的病人都闹翻天了,您要不要避一下?”
“避什么?”
陆卿菀手套一扔,“把人带到大堂,我会给她个满意的解释。”
“哦”
影二默默将脑袋缩了回去,和一旁的影一面面相觑,“我感觉到了杀气,王妃好像生气了!”
“知道她生气了你还敢在此啰嗦!”
影一呼了他一巴掌,“干净把人带下去,盯紧了人群,若是有人趁乱生事,先抓为敬。”
病房里,陆卿菀叮嘱两个助手,“看好病人,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擅离职守。”
两个助手认真点头,陆卿菀这才出了病房。
“林神医来了!”
人群中一声高呼,喧闹的人群就安静了下来。
同样的一声呼喊,早上是欢迎,还不到一日,这会儿这句话的意义就变了。
陆卿菀站在二楼通往一楼大堂的楼梯上,俯视着人群,“是你说我借治病之名侮辱病人?”
冰冷的视线越过拥挤的人群,遥遥落在那妇人身上。
那妇人被两个守卫押着,闻言便叫嚣起来,“没错!
你这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畜生!
我们相信你是神医,特地慕名而来,你却辱我儿媳,害她性命,我今日一定要揭穿你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老妇长的不高不壮,力气却不小,挣扎起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竟然也摁的困难。
大堂里早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因为陆卿菀神医之名远扬,众人一时间倒也不曾真的被那疯妇骗到。
只是在那儿窃窃私语,“不可能吧?
林神医在百杏林这么久,接诊过的年轻貌美的女病人数不胜数,从未传出过此等事情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就是,林神医这身份,真若是想要女人的话,也不缺投怀送抱之人吧?
用得着对一个满身是血的病人下手?”
……
有为陆卿菀说话的,自然也有往她身上泼脏水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这林神医就是喜欢这种呢?”
“说的也是啊,那些古怪的东西说是用来救人的,可也没看那东西帮人止血止痛啊!”
言语间,竟是将矛头指向了百杏林那些新鲜的医疗器材。
“说是神医,该不会是什么邪术吧?”
听到这些充斥着诱导性的话,陆卿菀愉悦的勾起了耳朵。
“医术也好,邪术也罢,总之,从百杏林出去的病人,大部分已经药到病除。
即便是身患绝症,未能根治的,至少也大大减少了临终前的痛苦,这一点,我问心无愧。
倒是这位夫人,您说我侮辱您的儿媳,还害她性命,这可真是奇了。
您进入病房之前,我们从未与您透露过病人的情况,您进入病房后,我们也未曾与您说过病人没救了。
您是怎么知道,病人已经死了的?”
那叫嚣的无比张扬的妇人闻言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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