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兴师问罪

    墨脸不红心不跳连呼吸都没变,云淡风轻道“时也运也,许是我没有做到,才落在了你身上,浅浅,你应该好好把握。”

    凌玉浅无语凝噎,想着你与我有哪门子的关系?你做不到就要我做?

    后来想想觉得也是,云墨身为一代将军,在国家危难之时出现,救万民于水火,保北辰国泰民安,他要是能低调,也就做不成护国柱石了。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宫门,就看到云墨的护卫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凌玉浅摸了摸鼻子,虽然已经坐过那马车了,了还是觉得云墨太过败家。

    两人正要上车,就听到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凌将军的挽留声。

    “世子,玉浅,等等。”

    凌玉浅回头,就看见她老爹正急匆匆而来,步伐稳健,走路带风。随后跟着的凌慕凡倒是悠然迈步,不过片刻就被凌将军甩出十几米。但他的神情可是没有半分着急。

    云墨闻声,也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凌明哲三步并两步到他面前,抱拳一礼“世子。”

    云墨也是一拱手,随后才出声询问“凌将军匆匆而来,找云墨可是有事?”

    凌明哲看了站在一旁的凌玉浅一眼,一张被风沙岁月摧残的脸上有些愁色。

    “世子,如今天色不早了,将军府与驿馆并不顺路,就不劳烦世子送小女回府了。”

    云墨看了一眼天色,竟然已经接近子时,觉着此时去将军府然后再回去倒是也不晚,可毕竟是凌玉浅的父亲开口拒绝,他也没什么理由推辞。

    偏头看了凌玉浅一眼,见她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应该是怕凌将军怪罪今晚的事,不由好笑,还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随后才回凌将军。

    “如此也好,那云墨就先走一步了。告辞。”

    说完,朝着三人微微点头,便上了马车。

    “云世子慢走。”

    车帘放下,那护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前行。看着马车走远,凌明哲才看向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是不悦。

    “府中有请帖,你怎么可以私自接云世子的?还在在大殿之上丢尽将军府颜面?”

    他声色严厉低沉,越发觉得这个女儿不懂事,明日里这京城里还不知道传出什么呢。再说…丢脸不要紧,要紧的是今天皇上的反应。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已经把将军府送到了风口浪尖上?”

    凌玉浅面上不动,心中却是叹息,姑且不论这个父亲对自己好不好,就说云墨既然敢要她去,就一定考虑好了一切,而自己父亲却不明白,这份脑子…怪不得被刘氏糊弄。

    她平静道“那日大火,承蒙世子送来伤药,我才不至于损伤容貌,这份人情自然要还的,他来请我帮忙,我又怎么能不去?”

    她偏头看着自己父亲,继续道“再说…我不随云世子来,将军府就不在风口浪尖上了?”

    闻言,凌明哲怔了怔。是了,今日除非玉浅不参加这次宴会,否则陛下都会想方设法利用玉浅的事情敲打将军府,如今玉浅与世子一起,这份敲打,世子也要受着。

    可是…他终是不喜欢云墨的,却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他如此看重。

    “再说,父亲,我并未收到府上参加宴会的帖子。”

    她心中冷笑,看来这对母女在府中还真是只手遮天。

    今日来皇宫的无不是各个府上的嫡女,凌水儿以庶女身份参加,众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却没有人知道她凌玉浅才是真正的嫡女。看来这对母女鸠占鹊巢时间长了,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

    看着凌明哲的脸沉了下来,想必已经想明白了,凌玉浅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便道“父亲,我的马车就在后面,自己回去就好,二妹妹与各位小姐说话还没出来,她没有马车,就劳烦父亲带她回来吧。”

    她笑了笑,原本想着这件事情要回去之后才能闹开,既然爹爹自己赶走了云墨,她正好顺水推舟。

    凌明哲一愣,转头问凌玉浅“你的马车?”

    不是说云世子亲自接的人?看刚刚的样子,两人却是共乘一车呀。

    凌玉浅点头,毫不在意道“妹妹马车坏了,便借的我的马车。如今我也累了,就不等她一起了。父亲,玉浅先行一步。”

    她倾了倾身子,便转身向马车而去,远远跟在后面的青青立马小跑着跟上来。

    凌慕凡低低一笑,向凌明哲道“父亲,玉浅一人,我终归是不放心,就随她一起了。”

    凌明哲也不放心,点头同意,上前追上凌玉浅。

    “浅浅。”

    凌玉浅驻足等他上来,两人一同而行。路上正巧看见叶清三人也准备上马车,遥遥向她们点头,算是告别。

    车夫将马车赶了过来,青青扶着凌玉浅上车,凌慕凡觉得自己骑马太过无聊,索性也钻了进来。

    车里放着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用来照明,坐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上好檀木做的小几,上面也有茶点瓜果。

    车壁上同样有暗格,打开来看里面随意放着书本,还有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坐进来随也舒适,却比不过云墨那奢华的做派。

    凌玉浅不禁感慨,着人与人还真是不能比呀。

    “你今日宴会上的表现还真是…”凌慕凡偏头,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可想了片刻,也只是说出一句“绝了…”

    凌玉浅也觉得,因为此处没有外人,便趴在了马车的小几上,愁眉苦脸道“我还觉得得不偿失呢…”

    如果不是为了帮云墨,她才不会那样说呢。回想起当时她正要说话时,云墨在她手心写的“不会”二字,就觉得奇怪,而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真的那么说了…就牙痒痒。

    “都怪云墨…”

    凌慕凡眸光一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是安慰。想了想其中关系,轻笑道“别懊恼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凌玉浅抬头,迷惑的看他,她至今还没想出,这是什么好事。

    凌慕凡见她还不明白,恨铁不成钢的在她额头上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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