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怎么来了

温暖飞快地抬头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女子,两名助理跟在她身后,一脸无奈地冲她摊手。
“畅优?”于厮年眉头拧了拧,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不回家,都五天了!”丁畅优快步冲进来,急躁地问道:“这几天你都在哪儿啊?”
“我在工作,你爸爸知道的。”于厮年眼神凌厉地盯着她,语气却相当温和。
“可是……你……”丁畅优把话吞回去,扭头看温暖。
温暖抓着蛋包饭,非常尴尬。
“这是路易丝,云中国际的执行总裁,我们是老朋友了。这是我太太,丁畅优。”于厮年也转过头,神情又变得格外地温柔。
“您好,对不起啊,我就这样冲进来了。”丁畅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声解释,“我四天没见到他了……”
她的视线低到那只饭盒上,脸色微微变了变。
温暖更尴尬了,干吗要吃人家老婆做的爱心饭盒呢?
“于律师说,您的厨艺很棒,刚夸你呢。”她连忙放下吃了一半的蛋包饭,拿纸巾擦了手,伸过来,想和和丁畅优握手。
“不要紧,你吃吧。”丁畅优牵强地笑道,却没有伸过手。
“那我们先回去。”于厮年收起饭盒,向温暖微笑着说道。
“好的,拜托转告诉室长我的意思。”温暖送二人到了电梯前,再度向丁畅优伸手,“谢谢你的美食,欢迎再来作客。”
“不客气。”丁畅优这回和她握了握手,挽紧了于厮年的胳膊,埋头走进了电梯。
温暖长长地吐了口气,她也要回去了。这时候两个小家伙应该都睡了吧?
半个蛋包饭还在桌上放着,她拿起来,咬了一大口。不和美食为敌,丁畅优的手艺真的很好。
……
车驶出了云中国际,一路疾行,直到开出了四个街区,于厮年脸上的温和终于敛去,把车往一个偏僻的街角一停,拉开了车门,冷漠地说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厮年,我怎么惹你生气的,你告诉我呀。”丁畅优不肯下车,往另一边直缩。
“下来。”于厮年火了,拖着她的胳膊,用力拖了下来。
“厮年。”丁畅优揉着被他掐痛的手臂,伤心地叫了他一声。
“回去,再像今晚一样出来丢人,别怪我不客气。”于厮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丁畅优眼看他要走,飞扑过去,用力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着说道:“我都改,我改还不行吗?我学做饭,学花艺,学熨衣服……厮年,我再也不和你妈妈吵架了,你饶了我,和我回家吧。”
于厮年扳开她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道:“回去吧,我还要去见你爸爸。”
“这么晚了,明天见不行吗?”丁畅优的手指又扣上去,可怜兮兮地说道:“求求你了,我们回去。”
“畅优,难道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不要干涉我。我很忙,你爸交待的事”于厮年垂着双手,严厉地说道。
“我只是想让你回家,你五天没回去了。”丁畅优委屈地说道:“而且我们三个多月没有……同房过了,这样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
“你自己生不出,我和你睡多少次都是生不出。”于厮年不耐烦地说道。
“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啊。”丁畅优连连摇头,辩解道:“生得出的,一定生得出。”
于厮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推开了丁畅优,“我有事,你回去吧。”
“于厮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丁畅优跺跺脚,哽咽着说道:“要不是我爸爸,你今天怎么可能这样风光?”
“说反了吧,若不是我,你爸牢底早就坐穿了。”于厮年不客气地嘲讽道:“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然我会带你去见你爸,让你爸亲自告诉你。如果还想维持下去,就安份一点,如果想被我送走,直接说。”
丁畅优抿紧唇,再不敢多说半字。
“实在忍不住,自己解决去。”于厮年从车里丢出一个黑色金丝绒布包着的盒子,往她身上一丢,扬长而去。
丁畅优捧着盒子,眼睁睁地看着车开走了,欲哭无泪。她打开盒子一瞧,顿时气得脸又黑了,这是一盒避孕套,想不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她正准备把东西丢掉时,于厮年的车又倒回来了。
“上车。”于厮年冷着脸说道。
丁畅优破涕为笑,赶紧拉开门上车。
于厮年看了看后视镜,唇角紧抿,脚下油门踩到了底。后面有人跟着他,所以他退回来接走丁畅优。
“厮年,我会改的。”丁畅优毫不知情,巴巴地讨好道:“你别生气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于厮年喉结沉了沉,冷漠地哼了一声,“嗯。”
丁畅优顿时大喜,抚着膝上的盒子说道:“我今天学了两道菜……”
“行了,安静点。”于厮年不耐烦地说道。
“哦。”丁畅优不敢出声了,扭着头,一直痴痴地看着他。
“把脸转过去。”于厮年又呵斥道。
丁畅优的神情变了变,但还是乖乖地垂下了头。
于厮年的视线回到后视镜上,那辆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发现这辆车了。是池景深的人吧?他想干什么?他想到了温暖问他的话,那到底又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对高永城的女人来了兴致?
车驶进了他住的澜海城,他的独栋别墅在位置最好的东面,独立庭院,拥有私家小花园,虽然不大,但种满了花也是非常漂亮的景致。
跟踪的车停到了大门口,过了一会儿,离开了。
于厮年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也不管丁畅优,开门就走。
“厮年,等等我。”丁畅优连忙追出来,一溜小跑,紧跟在他的身后。
于厮年把车钥匙丢给女佣,抬起了脚。
女佣连忙蹲下去给他月兑皮鞋,再给他穿上拖鞋。
“我去书房。”他冷漠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厮年回来了。”苍老的声音从客厅一角传来。
他的神情柔软下来,低唤了一声,“妈,还没睡。”
“哦,给你织件毛衣。”坐在沙发上的妇人抬起头,扫了一眼夫妻二人,继续挥动手里的银色棒针。
她很苍老,一头花白的头发挽成圆圆的发髻,看上去快七十了。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棉布衫,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手上套着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棒针不时碰到玉镯子上,碰出脆响。
“妈。”丁畅优讨好地叫了她一声。
“哦,回了。”妇人点点头,头也没抬。
“我上去了。”于厮年大步往台阶上走。
“我给你放水洗澡。”丁畅优急巴巴地说道。
“不必了。”于厮年上了楼,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丁畅优左右看看,沮丧地说道:“妈,你管管他呀。”
“我怎么管得住他,我们都要靠他养活,他工作很辛苦,你就不要总找他吵了。”妇人抬起头,神色严峻地扫了她一眼。
“我也不想找他吵,但是我们像夫妻吗?我一点温暖都感受不到。我真是受够了,我爸是室长,我居然要受你们两个人的气。”丁畅优捂上耳朵,气愤地尖叫。
“能给你气受的人只有你自己,你管他干什么呢,你自己做自己的事好了。”妇人的视线回到棒针上,小声说:“你可以跟着我吃斋念佛,你会平静的。”
“你天天吃斋念佛,那也没见菩萨保佑你这辈子过得顺畅,都死了几个老公了。”丁畅优撇嘴,小声嘀咕。
妇人的身子一僵,飞快地抬眼看向她,眉间拧成深深的川字,“你说什么?”
于厮年的怒斥声从头顶飘下来,“丁畅优,你是不是想死?”
丁畅优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了嘴,含糊不清地解释,“我只是想说……念佛没有用……厮年你不要生气。”
“滚进你的房间去,晚上不许出来。”于厮年怒瞪着她,大声呵斥。
丁畅优眼眶一红,拎着手包,埋头往楼上跑。
砰地一声摔门声响过之后,妇人拿下了脖子上的佛珠,开始念经:南阿弥陀佛……
于厮年朝下面看了一眼,大步走进了书房。
女佣很快就煮好了咖啡,端到了他的房间,恭恭敬敬地放到他的面前。
他扯开了领扣,从抽屉里拿了支手机出来,装了张新卡。
嘟嘟……拔号音响了十几声之后,那头传来了池月软软的嗓音。
“哪位?”
“嫂子,我。”他眯了眯眼睛,低低地说道。
“于律师?”池月的声音有些犹豫,随即小声问道:“怎么换号码了?”
“呵呵,方便联系人。”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低声问:“最近有去看林大哥吗?”
“没。”
“刘总最近好像又找了一个叫白琳的,那女人有点泼辣,你要小心点。”
“哎……”手机里传来池月幽幽一声叹息,“随便他吧,我也管不住他。于律师,谢谢你提醒我,还有事吗?”
“嫂子,高总出事的那晚,你没和他一起吧?”于厮年握紧咖啡杯,低低地问道。
“没有,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想问问。林大哥还是想保外就医,我想想从哪里切入,顺便问问。”
“能成吗?”
“不知道,试试。你知道池景深的为人,他办的事,不会让别人翻身,所以四年都没办成。不然你和你大姐一起去求求他?”
“算了吧……谢谢你。”池月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于厮年握紧手机,盯着咖啡杯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门口。门下有道影子钻进来,蹑手蹑脚地往一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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