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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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柳潇潇慌了。



    “阿城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我……”



    然而话没说完,战枭城已经起身,伸手掐住了柳潇潇的脖子。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去那里?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自以为是算计我!”



    此时此刻的战枭城,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怒火,他的手劲儿那么大,掐得柳潇潇几乎喘不上气来。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去我的地盘偷我的东西?你以为,你穿上她的衣服,就能替代她了吗?你以为,你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就在柳潇潇几乎窒息时,战枭城一甩手,狠狠将她摔在了沙发上。



    柳潇潇狼狈跌倒在沙发上,她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心跳的飞快,像是刚刚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



    但现在,柳潇潇顾不上这些。



    “阿城哥哥,你听我解释好吗?这件事真不怪我,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



    柳潇潇爬起来,跪爬到战枭城脚下,仰头看着他,泪水滚落,才刚化好的妆容也都花了。



    “是阿姨带我一起去的,她说反正那套别墅已经没人住了,所以想收拾收拾,回头给我居住。”



    战枭城居高临下看着柳潇潇,冷笑问道:“给你住?那你现在住得是哪里?你是住在了大街上吗?”



    “阿姨说我这地方太小了,说一个不入流的情妇都有资格住在别墅里,没道理让我住在这小破地方,我……我一向都听阿姨的话,所以才跟着她去了。”



    柳潇潇急声解释:“去了后,阿姨说这些衣服扔了也怪可惜,就都送给了我,我本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所以才想……穿着讨你高兴,我不知道你会如此厌恶那个女人,甚至连她的东西你都讨厌。”



    “阿城哥哥,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会将这些衣服都扔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我都扔掉!”



    在战枭城那阴森目光的注视下,柳潇潇只觉得自己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刀,这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刺穿她的身体。



    听到柳潇潇这话,战枭城冷笑出声。



    他伸手,掐着柳潇潇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你错了,我不是讨厌她,我也不是讨厌她的东西,我是讨厌你,讨厌你碰她的东西,而且我还有纠正你一句,她不是不入流的情妇,与她相比,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战枭城眯起眼睛,看着柳潇潇说道:“柳潇潇,当初我确实宠你纵容你,但你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那一刀究竟是谁捅的,你心里最清楚。”



    说罢,战枭城狠狠甩开了她,冷声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果你还敢再犯,那你就等着柳家给你陪葬吧!”



    说完这些话,战枭城头也不回离去,留下狼狈不堪的柳潇潇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许久,她终于止住了哭,抬起头来时一脸恨意。



    “江芸媚,你这个贱人,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



    战枭城下楼时,就看到三河正靠在车头上抽烟,看到他下来,三河忙掐了烟。



    “总裁,您下来了。”



    上前几步,战枭城看着三河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这不是……不是担心您临时用车嘛。”三河笑着说道,整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从这时间来判断,总裁应该没和柳潇潇干那啥事情吧?



    不然,总裁这也太快了!咳咳,他好邪恶。



    “开车,回老宅。”



    战枭城看了三河一眼,沉声吩咐道。



    三河忙上前替战枭城打开车门,伺候着自家总裁上车后,才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老宅,就是战家老宅,位于北城二环内,是一栋年代久远的四合院。



    据说这栋四合院曾经是某个王爷的府邸,后院那棵银杏树也是王爷亲手栽种的,已经百年之久。



    这样一栋宅子,是没法子用金钱来计算的,这不止是财富的象征,更是权力与身份的象征。



    宅子门口有佣人守夜,看到战枭城下车,忙打开门将他迎进来。



    已经是凌晨,战枭城跨过垂花拱门,看到北房的灯亮着,他脚步都没有停顿,就那么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北房客厅里灯火通明,只见佣人跪在地上,正仔细擦拭着光可鉴人的地板,任清斜躺在贵妃榻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听到脚步声,任清睁开眼睛,看到战枭城,她愣了一愣。



    “你怎么回来了?”



    战枭城用冷漠的眼神扫过任清,没有说话,只自顾自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倒酒这种事情让佣人来做就好,你是少爷,不要做自掉身份的事情,你瞧你哥,他就做得比你好,你该多向他学学怎么做个豪门少爷。”



    任清淡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悦。



    “你去过那套别墅了?”



    像是没听到任清的话,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战枭城才冷声问道。



    任清哼了声,反问:“怎么?我这个当妈的,去不得你那别墅?”



    顿了顿,她又说道:“那个别墅左右已经空置下来,正巧潇潇无处安置,我就想将她安顿在那里,她刚流产没多久,该找个幽静地方好好调养,毕竟,她是你的女人。”



    听到这话,战枭城嗤笑:“那别墅是否空置与你何干?柳潇潇无处安置又与你何干?”



    “看来您是又忘记我的话了,我是不是给你说过,不该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战枭城的声音越发阴冷,以至于佣人都被吓得不敢动弹。



    “要想坐稳这战家夫人的位子,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念在你我母子一场的份上,都给彼此留最后一点颜面。”



    说罢,战枭城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离开了客厅,连头都没有回。



    任清死死盯着战枭城用过的酒杯,片刻后,她忽然抓起那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酒杯碎的四分五裂,几片碎渣溅起来割破佣人的脸,佣人忍不住低呼了声。



    任清起身,快步走到那佣人面前,狠狠抽了她几个耳光。



    “你是不是在笑?连你都敢嘲笑我?记住,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的儿子战连城,才是战家未来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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