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愣着做什么,进来!”
梁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落后的宁岁岁,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看到薄总,连路都不会走了!
宁岁岁垂下眉眼,走进包厢,不等坐下,就被梁唯塞了一大杯酒:“薄总,厉总,我们来晚了,我身体不好,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宁岁岁,你,自罚三杯!”
众目睽睽之下,宁岁岁只觉得如芒在背。
晚饭约好的事七点。
现在六点四十。
他们没有迟到,可这群大人物都到了,他们也就被迫迟到了!
包厢内坐着的都是显贵,她没有可以求救的人。
她端起酒杯,白、皙小脸上挂着笑意。
“好。”
她仰头,一大杯高度白酒犹如火蛇,宁岁岁倩眉紧蹙,背脊紧绷。
她的顺从让梁唯得到了极大满足,宁岁岁早该明白,不肯跟他,就等着被赶出薄氏!
薄湛北冷眼旁观,表面装的乖巧,背地里倒是练出了一副好酒量!
一连三杯白酒下肚,宁岁岁小脸绯红,醉眼朦胧。
她放下酒杯,坐下。
梁唯是个活跃气氛的高手,哪怕面对大人物,依旧舌灿莲花。
名为谈生意,实则就是一场饭局,梁唯不能喝酒。
所有的酒,都被宁岁岁喝了。
包厢内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主,有人看出了端倪,不断灌宁岁岁:“小宁,来,继续喝!”
一轮喝下来,宁岁岁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却依旧强撑着,甚至还能陪着几位老总聊生意场上的事情。
她并非不懂应酬,好歹在宁家长大,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学了些。
薄湛北全程保持沉默,连眼神都不曾给宁岁岁一个。
反倒是一旁的厉庭汌好整以暇的扫视着宁岁岁:“这宁家养女出落得倒是亭亭玉立。”
身段,脸蛋,都能碾压宁家千金宁雨桐。
“你和这宁家养女好歹也算是小/姨/子和未来姐夫的关系,真不打算帮帮忙?”
薄湛北听到这话,俊脸“唰”的一下沉了:“闭嘴!”
厉庭汌不明所以。
薄湛北好像格外讨厌宁岁岁。
宁岁岁又被灌了一杯白酒,这次是真的不行了,趴在桌上,倩眉紧蹙。
梁唯得逞一笑,伸手圈住了宁岁岁的腰,暧昧的笑了笑:“各位,我助理喝多了,我先把她送回去。”
他好不容易把她灌醉,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宁岁岁!
宁岁岁下意识反抗:“别碰我——”
梁唯被扫了面子,黑着脸,拖着宁岁岁大步离开。
“你装什么清高?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一些,否则——”
出了包厢,梁唯一改和善,掐着宁岁岁的腰威胁道。
宁岁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一阵作呕。
不断挣扎,却被他拖出了饭店,塞进了一辆黑车内。
“把人看住了,等我来。”
梁唯兴奋的舔了舔唇瓣,敢拒绝他,等着哭吧!
司机站在一侧,隐晦的目光落在了宁岁岁腰上,仿佛点了一团火。
“梁经理,您放心。”
他一定好好看着她!
梁唯返回包厢,厉庭汌恰好起身。
“我去一趟洗手间。”
薄湛北神色如常:“好。”
......
梁唯一走,司机凑到宁岁岁身旁,一双油腻大手朝着宁岁岁伸过去:“长得这么标志,跟了梁经理,浪费了!”
宁岁岁闻到他嘴里的酒臭味,猛地清醒过来,一脚踹在了那人腿上!
那人摔下车,发出了嘭的一声!
宁岁岁连滚带爬下车,白着脸往人多的地方跑!
“妈的!”
司机没想到宁岁岁会醒过来,办砸了这件事,梁唯饶不了他!
“别跑!”
宁岁岁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往灯光强烈的地方跑,身后的脚步声犹如索命厉鬼!
不知道跑了多久,宁岁岁撞到了人,头晕更甚。
“宁岁岁?”
厉庭汌看着明显被吓到的人,低呼出声。
“救我!”宁岁岁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救救我——“
“妈的,别跑!”
司机追了过来,看到厉庭汌吓了一跳,“厉总,您怎么在这儿?”
宁岁岁恍惚间认出了厉庭汌的身份,猛地松手。
薄湛北巴不得她出事,他和厉庭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怎么可能出手搭救?
“厉总,梁经理让我把她送回去,她误会了,我——”司机朝着宁岁岁伸手,想要将她带走。
宁岁岁满眼抗拒:“别碰我!”
“住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厉庭汌截断了司机:“她看起来不是很想跟你走。”
他不是瞎子,看得出梁唯一整晚都在为难宁岁岁。
“厉总,梁经理吩咐过,我要是办不好,我的工作可就黄了。”司机卖惨。
该死!
这死丫头怎么就撞上了厉庭汌这尊大佛?
“那你告诉梁唯,人,我带走了。”
厉庭汌看向宁岁岁,瞳孔漆黑:“还能走吗?”
宁岁岁没想到他会帮忙,满心感激:“可以。”
厉庭汌带着宁岁岁离开,身后的司机眼神骤变,死死地咬住了牙根。
厉庭汌将宁岁岁送出餐厅:“刚才怎么回事?”
梁唯看上去可不像是体贴的人,宁岁岁很明显是被欺负了。
宁岁岁捏紧了拳头,厉庭汌和她第一次见面,她并不想倾诉:“厉总,谢谢您救了我,今晚只是一场意外,还请厉总保密。”
宁岁岁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厉庭汌道别。
厉庭汌本是要回包厢,却接到了未婚妻的电话,他一边讲电话,一边朝着停车场走去。
......
酒过三巡。
饭局终于散场了。
厉庭汌一直没回来,薄湛北眉心紧蹙,总觉得有些怪异。
一行人离开包厢。
梁唯快步走到自己的车边,却没看到宁岁岁的踪影,脸色骤变:“宁岁岁呢?”
司机无辜道:“她和厉总走了。”
梁唯暗骂一声,这个小贱人,这么短的功夫,居然攀上了厉庭汌!
薄湛北听到司机的话,眼底掠过几分寒意。
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薄零感受到了薄湛北的怒气,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也在心里替宁岁岁烧了一炷香。
梁唯殷勤地送走了所有人,猛的一耳光扇在了司机脸上:“废物东西,连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何用?”
司机被打了,垂着头,一声不吭。
......
宁岁岁喝多了酒,坐在车上还没走几步,就直接吐了,司机黑着脸,朝着她伸手:“洗车二百,车费六十!”
宁岁岁给了钱,司机打开车门,一把将宁岁岁推下车:“滚!”
宁岁岁摔得差点散架,在原地缓和半个多小时,才爬起来,想要再打车,却发现没钱了。
她不得不走回去,深秋的城市瞬息万变,顷刻间,大雨滂沱。
宁岁岁盯着瓢泼大雨,走了整整二十几公里,才抵达薄家公馆。
刚推开公馆大门,一双大手猛地锁住了她的咽喉,男人欺身而上,咬牙切齿:“勾引了厉庭汌,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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