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试探

姜意暖瞳孔缩了缩,死死盯着扔在地上的锦囊,手指微动,忍住了没有直接冲下去捡起来。
从东西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萧砚山的目光就落在姜意暖的身上,姜意暖的小动作他都一览无余。
“王妃看着这东西可熟悉?”
他素来擅长先发制人,都已经把东西摆出来了,也懒得让姜意暖准备,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意思。
姜意暖垂下了眼帘稍作思索,很快做出决定:“妾身不懂王爷的意思。”
锦囊是拓跋讳乾给她的,两人合作了那么久,姜意暖相信拓跋讳乾绝对不会出卖她,既然锦囊已经给了她,拓跋讳乾肯定不会告诉萧砚山。
萧砚山扔在了姜意暖的衣服,任由衣服重新把锦囊覆盖起来,他自己倒是慢慢一步步靠近姜意暖,重新把姜意暖压回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姜意暖。
在他扔在了衣服的那一刻,姜意暖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萧砚山真的不知道锦囊有什么用,可能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让萧砚山怀疑了,现在只要能混过去就好。
姜意暖清楚这会儿萧砚山的目光中定然充满了打量,但她丝毫不慌张,径直抬头迎面对上萧砚山的眼神。
“王爷这是过河拆桥?妾身给过王爷承诺,也保证只要妾身能做的必然会都做完,王爷还在怀疑妾身?”
她倔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屈,落在萧砚山的眼中全是破宅。
萧砚山伸手往姜意暖的眼睛覆去,姜意暖被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萧砚山粗糙的手随后落在了她的脸上,姜意暖咬了咬牙,依旧没有睁眼。
“你说谎话的时候就会自称妾身?说话的谎言越多,看向本王的眼神就会越坚定。既然知道骗不过本王,就不要从一开始就有所隐瞒,本王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一刻的萧砚山真的太可怕了,姜意暖甚至有一种她要被萧砚山杀人灭口的感觉。
她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拓跋讳乾肯定不会告诉萧砚山锦囊的秘密,骊山也好林家也罢,萧砚山自己肯定玩不转。
任凭心跳越来越乱,姜意暖还是很坚定地跟萧砚山谈判:“妾身不懂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明示。”
她明晃晃的拒绝简直让萧砚山越发烦躁,冷冷看了一眼姜意暖,萧砚山突然起身:“滚出去!”
冰冷的三个字没有丝毫温度,两人刚才的温存似乎只存在在姜意暖的幻想中。
上好的蚕丝被还在姜意暖身上盖着,萧砚山在给她盖被的时候留下的余温似乎还能感觉得到,姜意暖摸了摸蚕丝被上的花样,并没有被萧砚山的话吓到。
两个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依旧在床上倚着床头,一时间似乎僵持住了。
烛光噼里啪啦地在屋子里奏响了乐章,姜意暖的手逐渐攥紧,目光透过地上的薄纱看到了紫色的锦囊中。
拓跋讳乾身边的人肯定不会背叛,那她身边的人呢?自从她把这锦囊拿在手中,每天无论换多少套衣服都要把锦囊紧紧攥着,但凡有个有心人就能发现这个秘密,萧砚山稍微一推测就能知道真相。
很多想法从姜意暖的脑海中划过,她抓住了最活跃的那个,抬头直视萧砚山:“王爷在我身边放了探子。”
她的神情冷凝,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怒火。完全不用萧砚山回答,姜意暖已经得出了答案。
“既然王爷不愿意相信我,一开始就可以不跟我做这个合作,我已经嫁入祁王府了,日后荣辱都与王爷绑在了一起,王爷还让人千方百计地试探我,真的有意思吗?”
一旦萧砚山自己认定了某一个答案,她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姜意暖深知这一点,因此并没有急于反驳萧砚山的话。
萧砚山只是淡淡地看着姜意暖,并没有被姜意暖的话影响到。
“怎么,王爷是被我说中了所以不敢承认吗?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从现在开始我就只做个摆设,祁王府的事情都定然一点都不插手,你也不用如此防备于我了。”
两个人唱戏,戏台子是搭起来了,可也要有人一起唱才能继续下去。
现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尴尬了起来,姜意暖能想到的就只有不破不立。看来上次她跟萧砚山说得还不够,只有真正把话都说开了,萧砚山才能真正给她一点空间。
她冷嘲热讽也在跟萧砚山闹,哪怕萧砚山恼羞成怒了姜意暖都能有解决的办法,就是万万没想到萧砚山根本不接茬。
姜意暖喋喋不休很久,萧砚山才缓缓开口:“这里是祁王府,本王是祁王。”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姜意暖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萧砚山:“所以呢?”
“本王的祁王府,就没有任何事情能逃开本王视线,你与其和本王耍心眼,不如足够诚实。”萧砚山看了一眼姜意暖,又看了看地上的锦囊,到底是再没说什么。
正如同姜意暖所想的,他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可惜试探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看出来姜意暖不想说,萧砚山也没有强迫,出声吩咐道:“收拾好了就回去,准备好去骊山。到时候后宅的人一起去,你跟本王一起。”
留下这句话,萧砚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他跟裴景书谈话的声音。
姜意暖光着身子被留在床上,难免有些尴尬,她咬了咬嘴唇,看着萧砚山离开的方向,最后还是狠了狠心,下床自己甩上了房门。
“砰!”
正在给萧砚山禀告的琅珀听到这一声,下意识地回头,紧接着感觉到身旁杀人的目光:“你的眼珠子要是不想要了,本王给你挖出来怎么样?”
琅珀立马低头跪在地上:“属下知错。”
他怎么就这么贱,一点都不长记性,非要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一眼。主子爷这尊杀神可不是好相与的,他真怕自己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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