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声色袅袅

燕南飞不由心中一喜,慢慢睁开双眼,见床前坐着一位闭月羞花、英姿飒爽的姑娘,一下子惊呆了,感到迷惑不解。小声问道:“姐姐,我这是在哪啊?”
“哎呀,你终于醒啦,可把我急死了。”姑娘十分高兴,马上自我介绍:“我叫梁红玉,这是我的家,是我三天前将你救回来的。小兄弟,你叫什么?”
“啊,我都睡了三天啦?”燕南飞惊讶不已。然后,认真说道:“我叫飞儿,感谢玉姐姐的救命大恩。”说着,要起身致谢,不由啊呀一声痛叫,顿时感到浑身疼痛欲裂,火辣辣的难受。
“不要乱动,你现在浑身是伤,需要慢慢静养,这样才能很快好起来。”梁红玉马上掀开被子察看伤情,见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燕南飞低头一看,自己赤身裸体,浑身是伤擦了许多药,脸不由“唰”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玉姐姐,我的衣服呢?是谁给……给我换的衣服?啊呀,真是太丢人啦。”
梁红玉“噗嗤”一声笑了,马上说道:“哎呀,你丢什么人啊,小屁孩一个,瞎害什么羞呢。”
“毕竟男女有别嘛,我哪能不害羞。”燕南飞有过这方面的教训,担心梁红玉会怪罪他。
“你还是个孩子,我根本没当回事,你不必自责。”
“姐姐你真好,不知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哦,三天前我外出办事,看见你昏倒在路边,于是大发善心将你救回来了。当时你浑身破烂不堪,血迹斑斑,遍体鳞伤,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你的衣服一一剪下,马上洗净伤口,敷好药包扎妥当,累得我腰酸背疼,浑身难受死啦。”
“真是对不起啊,飞儿给你添麻烦了。若不是姐姐出手相救的话,我可能早就被野狼吃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梁红玉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关切问道:“飞儿,我给你把过脉,发现你内伤极重,不知何以伤成这个样子啊?”
“哎呀,原来你还懂医术啊?”
“略懂一点,只能治疗一些小伤而已。”
“我是被仇人追杀,一路拼命逃跑,所以才伤成这样。”
燕南飞不愿说出自己是为爱所伤,为情所困的真正原因,所以,只能暂时敷衍一下。
梁红玉察言观色,知道他心中有难言之隐,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
她不便追问,马上错开话题,认真嘱咐:“飞儿,你内伤很重,千万不要情绪激动,一定要平心静气好好休养,听清楚了没?”
“我听清楚了。”燕南飞见她温柔体贴,如同母亲李师师、师娘上官飞凤一样关怀备至;也像妻子姚水清、姚水月、宋瑜茜一样呵护有加。不由心中一酸,忽然想起自己的亲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怎样了?都是自己不好,又害他们担心了,深感愧疚,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梁红玉十分同情和可怜,轻轻抱住他的头,温柔说道:“飞儿,你我有缘,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呢就向姐姐说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燕南飞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梁红玉任凭他趴在怀里,尽情发泄心中的苦闷。同时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眼泪也顺脸而下。
停了好长时间,两人这才逐渐平静下来,梁红玉用毛巾给他擦净了脸,真挚安慰:“飞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安心养伤,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使你尽快好起来。”
“嗯,那可麻烦你了,飞儿会铭记在心,终生难忘。”
“你真乖,姐姐很喜欢。”
燕南飞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十几天之后外伤就全部好了。这才慢慢下床活动,逐渐恢复体力和功力。
梁红玉帮他洗完澡后,抱歉说道:“飞儿,这里没有男装,你就委屈一下,先穿着我的衣服吧。”
“嗯。”燕南飞马上穿好衣服,又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惹人十分喜爱的小女孩。
梁红玉为了帮助他减少烦闷,将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叫来,认真吩咐:“风花、雪月,你们扶着飞儿到外面走一走,透透气散散心。”
燕南飞在两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房间。见这里人来人往,春色满院,亭台楼阁,豪华气派,不由惊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这么多人?”
风花和雪月马上作了介绍:“这里是一座妓院,名叫“红玉楼”。”
“妓院?”燕南飞十分震惊,没想到梁红玉从事这样的工作,顿时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不由想起当年母亲强装欢笑,迎来送往,艰难生存,心里感到非常难受。
“飞儿,你怎么啦?不舒服吗?”风花和雪月见他面色难看,十分紧张,关切问道。
“我没事。因为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所以心情不平静。”燕南飞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心态,仔细观察。
只见一楼大厅的台上,梅儿、兰儿、竹儿、菊儿四位年轻姑娘,柔雅漂亮,正在抚琴弹奏,琴瑟悠悠,悦耳动听,悠扬婉转,令人陶醉。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位美丽的姑娘,热情大方,长裙飘飘,轻纱遮面,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不时博得台下观众的阵阵喝彩。
正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牡丹、玫瑰、百合、海棠、杜鹃、芍药、迎春、蔷薇、茉莉、月季、紫荆、丁香、石榴、芙蓉、睡莲、含笑,十六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像蝴蝶一样穿梭往来,端水敬茶,招待客人,使整个大厅欢声笑语,掌声不断,声色袅袅,热闹非凡。
忽然,两位姑娘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大声喊道:“梁红玉,你赶快出来。否则,我们就将这里拆了,看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风花和雪月怒火中烧,马上飞身下楼,愤然说道:“媚斐、媚舞,怎么又是你们?真是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竟然欺负到我们家门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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