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秉公处理

秦凤军夜袭金营惨败,也给了主和派一个口实和把柄。他们幸灾乐祸,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纷纷上书弹劾李纲和种师道:不识事物,误国误民,罪不容赦,必须严惩,给死去的秦凤军一个交代。
张浚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也趁机以专权之名弹劾李纲,使他备受压力,饱受争议。
宋钦宗见主和派声泪俱下,振振有词,十分为难。最后迫于压力,思虑再三,只好妥协,下令撤了李纲和种师道的职务,待罪浴宝院。另派尚书左丞蔡懋,代替李纲为亲征行营使,负责京城防务。
他一上任便全力主张议和,并且下令:“守城将士,解甲待命,不得和金军开战。否则,严惩不贷!”
蔡懋仍然感到不放心,又派出大批内侍在城墙上监督执行,违者重罚。
城中军民一片哗然,愤愤不平,感到难以接受。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搞得民心骚动,政局动荡不安。
完颜宗望很快得到城中的情报,不由心中狂喜,马上派出小股金军到城下挑衅,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像乌龟一样待在城中不敢出来交战啊?真是一群孬种。”
守城宋军将士虽然气得浑身难受,但是都敢怒不敢言,感到非常憋屈。
金军见宋军沉默不语,气焰更加嚣张,不断向城上射箭,致使守城将士躲闪不及中箭受伤,仍然不敢回击,只得忍气吞声,苟且偷生。
陈嵩是姜英的副将,为人忠诚,敢作敢为,深得他的喜爱。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吼道:“既然宋金已经讲和,为什么金兵杀伤我们却不准回击?天地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他一怒之下点燃大炮,只一声巨响,将十几个金军炸飞上天,死于非命。吓得其他金军慌忙后撤,不敢再靠近城下。
“好,太过瘾了。”宋军顿时一片欢腾,终于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炮声和欢呼声惊动了在城墙上监督的内侍冯益,马上带领三个内侍跑了过来,大声责问:“是谁刚才放炮打死金军的?赶快站出来。”
陈嵩自知违犯了军令,将受到惩罚,勇敢地站了出来,坦然说道:“是我打死了金军,与其他人无关,有任何问题我一人承担。”
冯益和三个内侍全是梁师成的手下,平时靠着他的权势,耀武扬威,飞扬跋扈。
见陈嵩竟然不顾军令,擅自开炮打死金军,破坏议和,这可是弥天之罪,决不能轻饶。
四人气急败坏,上前对他拳打脚踢,打得鼻青眼肿,遍体鳞伤。
冯益觉得还不解恨,挥刀将陈嵩砍杀,并割下他的头挂在城头上,一是给金军一个交代,二是杀一儆百,震慑群雄。
四人的杀人行为,顿时激起了广大守城将士的强烈愤慨,破口大骂:“奸佞当道,内侍嚣张,朝廷无能,这是何道理啊?”
燕南飞和赵香云带着武凯、姜英、高崇、包冠超、徐晟、呼延钰正在巡城,忽然听到怒骂之声,知道出了大事了,马上赶来。
宋军见他们赶到,痛哭流涕,大声哭诉事情的经过,纷纷要求:“驸马、公主,我们守城抗敌何罪之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你们必须严惩凶手,还陈嵩一个公道。”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决不会让他白死。”
姜英见陈嵩无辜被杀,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起冯益,大声吼道:“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小人,不杀金军也就罢了,竟然狗仗人势,反而杀我兄弟,真是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你们给他报仇。”
“姜大哥,不可鲁莽,这事交给我来处理。”燕南飞深谋远虑,马上阻止。
姜英深知他嫉恶如仇,定能秉公处理,这才放下手站在一旁气愤难平。
冯益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声辩解:“陈嵩擅自开炮打死了金军,破坏议和,罪不容恕。我们依法严惩,何错之有?”
燕南飞脸色铁青,怒视着四人,厉声问道:“陈嵩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杀敌有功,你们竟然杀了他,试问天理何在?”
“他违法了命令,我们有权处置。”冯益满脸不服,大声争辩。
“陈嵩纵然是犯了罪,那也得由我们处分,还轮不到你们多管闲事。”
“我们也是奉梁师成和蔡懋大人之命行事,你可不能怪我们多管闲事。”
“你们只是奉命监督,没有权力随便杀人。真是胆大妄为、目中无人的狗奴才,我岂能轻饶了你们。”
周围将士怒气冲天,高声大喊:“燕将军,杀了他们给陈嵩兄弟报仇。”喊声震天,直冲云霄。
燕南飞深知四人的杀人行为已经触犯了众怒,一旦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起兵变,使京城不攻自破,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思缜密,当机立断,厉声说道:“既然陈嵩犯了错你们就杀了他,那么,你们同样也犯了越权乱杀之罪,所以,我也应杀了你们才算公道。”
“我们是监军,你无权杀我们。”四人心中不服,大声抗议。
“四个狗奴才,我有先斩后奏之特权,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四人这才感到大事不妙,马上磕头求饶:“燕将军,你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哼,以为一句再也不敢了便可了事了吗?你们造成的巨大损失怎么弥补?”燕南飞不为所动,手起刀落,斩杀了四人。
守城将士非常感激,振臂高呼:“燕驸马英明果断,我等心悦诚服,誓死抗敌,保家卫国。”喊声震天,军心大振,士气高昂。
燕南飞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所要的结果:凝心聚力,誓死抗敌。
他见大家平静之后,认真说道:“姜大哥,你若杀了他们,梁师成和蔡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将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甚至杀身之祸。”
姜英深知他的用苦良心,既替陈嵩报了仇,又替自己当了麻烦,解了后顾之忧,真是大仁大义,侠肝义胆。不由十分感激,抱拳致谢:“燕兄弟,深感大恩,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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