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无颜苟活

吴敏心情十分复杂,也没想到三人竟敢胆大妄为,投敌卖国。见皇上大怒,不敢为他们开脱,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另谋良策。
宋钦宗和吴敏、燕南飞、赵香云,在禁军副统领司马剑雄的保护下,登上宣德门,亲自与集会民众见面。
吴敏宣读了第二道圣旨:“陈东等人之行为,乃是忠义之举,当即释放。”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民众十分感动,振臂高喊,震天动地。
吴敏继续宣读第三道圣旨:“立刻恢复李纲和种师道之职,重新确立战守计划。”
陈东和太学生深受感动,热泪盈眶,立刻跪下,高声喊道:“皇上英明,我们保城有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南飞一声厉啸,使民众安静下来。大声说道:“乡亲们,皇上已经下旨,罢黜李邦彦、李棁、梁师成之职,待罪候审。”
“皇上万岁,大宋万岁。”民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喜极而泣,泪流满面。这是他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不屈不挠,努力奋斗的结果。
这结果来之不易,他们倍感珍惜。不仅从中看到了团结的力量,而且深深明白:只有团结,才能战胜一切困难;只有团结,才能保家卫国;只有团结,才能国泰民安;只有团结,才能繁荣昌盛。
宋钦宗和吴敏、燕南飞、赵香云当然也看到了民众团结的力量,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千古不破的道理。
民众带着胜利的喜悦慢慢散去,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波就此烟消云散。
宋钦宗将三人交给大理寺的监察御史张澄审理。
李棁和梁师成无法抵赖,只得如实招供,签字画押。
李邦彦老谋深算,百般抵赖,大声抗辩:“我将作战方案告诉李棁,乃是正常工作程序,何罪之有?至于他为何又告诉了邓珪,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燕南飞的意料之中,知道他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难以治他的罪。
张澄将审查的结果交给宋钦宗,他思虑再三,马上下旨:斩杀李棁和邓珪,关押梁师成、曾择和三个内侍,罢免李邦彦的所有官职。
燕南飞、赵香云、司马剑雄、张澄带领禁军,一起来到大狱。
张澄宣读了圣旨后,李棁和邓珪当场瘫倒在地,禁军立即将两人斩杀,为死去的杨可胜和秦凤军报仇雪恨。
李邦彦和梁师成吓得浑身哆嗦,惊恐不安;曾择和三个内侍更是吓得失声惊叫,昏死了过去。
燕南飞挥手让禁军将李邦彦押走,厉声说道:“梁师成,皇上念你对他有恩,所以不忍心杀你。但是,你卖国求荣,贪赃枉法,民愤极大,罪不容赦。你的事情已经令皇上威信大失,难以服众。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为了皇上的威望,为了江山社稷的安危,你还是自行了断吧。免得因为你的事情,再给皇上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梁师成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深感愧疚。说:“皇上,都是老臣不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虽然蒙你厚爱,不杀老臣,可是我会备受煎熬,生不如死。为了报答你的大恩,老臣甘愿自行了断。”
“算你聪明,赶快上路吧。”燕南飞面色凝重,态度严肃,不容商量。
梁师成深深磕了三个响头,含泪说道:“皇上,您要保重啊,老臣去了。”说罢,悬梁自尽。
“我的妈呀,吓死人了。”曾择和三个内侍吓得全都尿湿了裤子,再次昏死了过去。从此噩梦不断,惊恐不安,备受煎熬,如疯似痴,苦不堪言。不久,便病死在狱中,为自己的错误行动,付出了生命代价。
燕南飞没想到昔日的太监伙伴,竟然做了帮凶,遭到应有处罚,虽然罪有应得,但是心情复杂,十分难受。
他回到了福宁殿,如实禀报:“皇上,梁师成自知罪孽深重,有负皇恩,无颜苟活。他为了报答皇上,甘愿自尽,以谢天下。”
“什么?他死了?”宋钦宗大吃一惊,面色急剧变化。虽然心有不忍,但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
吴敏、张邦昌、唐恪、耿南仲、蔡懋、王时雍、王宗濋,不由吓得后背发凉,恐惧不安,这才知道燕南飞的厉害。不仅武功盖世,义薄云天,侠义为怀,深谋远虑,而且计高一筹,竟然不动声色地为朝廷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康王赵构、信王赵榛、李纲、种师道、何栗、杨时等正义大臣,都暗暗赞叹:燕南飞心思缜密,手段高明,既为朝廷除了大害,又震慑群臣,匡扶朝政,实在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当天,李棁、梁师成、邓珪被杀的消失传开,京城的民众奔走相告,兴高采烈,信心倍增。
消息也很快传到金营,传到了完颜宗望和完颜阇母等人的耳朵里,又惊又怒,倍感痛惜。
刘彦宗长叹一声,感慨说道:“唉,真是想不到啊,我们精心布置的大好局面,又被燕南飞破坏殆尽,实在是令人痛惜。”
完颜宗望气得浑身难受,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燕南飞好像是专门与我们作对似的,真是气煞我也。”
“我也有同感。其实,谢国师早就提醒我们不要轻视燕南飞,可是我一直不以为然,总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不会有多大作为。现在看来真是小瞧他了,没想到他一再破坏我们的行动计划。”完颜宗弼面对现实,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心里感受。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今后,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燕南飞,千万不能认为他是个小孩子而麻痹大意,以免再次遭到重大损失。”
刘彦宗的话语重心长,震耳发聩,令完颜宗望等人心头一震,不敢再掉以轻心。
忽然有人来报:“禀二太子,完颜宗翰率领三万人马赶来增援。”
“哎呀,真是天助我也,我们报仇有望了。”完颜宗望心中大喜,马上带领大家出帐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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