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度日如年

燕南飞眼泪滚滚,悲愤难忍,大声哭喊:“美颖,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打你呢,我是深恨你们金人惨无人道,竟然把人当成畜牲,大肆砍杀、强奸、轮奸、凌辱。”
他不知道怎样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气得喘不过气来。
“燕大哥,你不要伤心啦。”金美颖和金美妮抱着他号啕大哭,不知所措。
同时,赵香云也扑在宋徽宗和郑皇后的怀里,泪流满面,哭个不停。
宋徽宗心如刀绞,深感愧疚,痛苦说道:“燕儿、香儿,都是父皇不好,不但没有管理好国家,而且使国破家亡,民不聊生。苍天啊,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妻儿,我的子民呢?”
他身为大宋的太上皇,眼看着妻女被金人轮奸、强暴,却无能为力,这份痛真是锥心刺骨,痛彻心扉。
宋徽宗深深自责,写下了许多悔恨、哀怨、凄凉的诗句,例如《在北题壁》“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悔恨和悲伤之情。
唉,这就是战争带来的恶果,它不仅丧失人性,而且给双方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和仇恨,永世难忘。
燕南飞、赵香云、金美颖、金美妮平静下来之后,挥泪告别了宋徽宗和郑皇后,又来到了宋钦宗和德妃朱慎、嫔妃郑庆云所住的地方。
两人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皇上、皇妃,臣罪该万死。都是我们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宋钦宗突然看到燕南飞和赵香云来到,顿时又惊又喜。马上拉起他们,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妹、妹夫,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几乎与世隔绝,当听完两人的讲述,这才得知赵构已经做了皇帝,王茗莉、赵圆珠、赵珠珠等人被救,燕南飞迫不得已做了金国驸马,不由感慨万千。
燕南飞环顾四周,不解问道:“皇上,仁怀皇后呢?怎么没看到她,难道没住在这里吗?”
宋钦宗泪流满面,心如刀割,痛苦说道:“实不相瞒,仁怀皇后已经自杀身亡,其他嫔妃也都被金军抢去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清。我们在此度日如年,受尽凌辱与煎熬,真是生不如死啊。”
原来,宋钦宗和仁怀皇后朱琏,德妃朱慎、嫔妃郑庆云等人一路北上,也同样遭到了金军的不断打骂和凌辱,饱受摧残,苦不堪言。
他们万里迢迢,历尽千辛万苦,艰难来到了金国城都会宁。
仁怀皇后朱琏被强迫换上女真服装,上千名妇女被赐给金人,另有三百人留住洗衣院。所有妇女都被迫入乡随俗“露上体,披羊裘”。
仁怀皇后朱琏不堪其辱,强烈抗议,回到房屋后,泪流满面,随即自缢,以死明志。
她虽然有幸被人所救,但是伤心欲绝,刚正不阿,坚贞不屈。又趁人不注意投水自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金军表明大宋妇女,宁死不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令金人震惊不已。
许多妇女随即被卖进娼寮,甚至还被完颜宗翰拿去与西夏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还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真是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正如《人月圆》词所说:“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鸦。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淋漓尽致地说明了大宋妇女,所遭受的凌辱是多么令人凄惨、悲愤和无奈……
赵香云关切问道:“皇兄,那太子赵谌和柔嘉公主呢?他们哪去了?”
宋钦宗眼泪滚滚,伤心欲绝,长叹一声道:“皇妹,我也不知他们的下落,至今是生是死啊。”
赵香云想不到自己十分疼爱的侄儿和小侄女也遭到金人的毒手,下落不明,更是心如刀绞,焦急万分。
燕南飞悲愤不已,大声说道:“美颖、美妮,你们赶快想办法把赵谌和赵柔嘉找来,让他们和自己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他们还小受不得惊吓。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
两人见他双眼血红,令人恐怖,不容商量,顿时吓傻了,赶紧想尽办法将赵谌和赵柔嘉带来。
“父皇,姑姑,你们怎么不要我们了?”两人放声大哭,分别扑在宋钦宗和赵香云的怀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唉,都是金人不让我们相见,并非我们不要你们。”
“父皇,我好想你们。”赵谌大声哭喊,十分凄惨。
“孩子,都是父皇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赵柔嘉非常天真,哭着说道:“姑姑,你们怎么才来啊?金军好凶,非打即骂,我好害怕,您快带我回家吧。”
赵香云心如刀割,真切安慰:“柔嘉,我的好侄女,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赵谌和赵柔嘉平静之后,没有看到仁怀皇后朱琏,不由诧异问道:“父皇,我们的母后呢?我们好想她啊。”
“孩子,你们的母后为了皇家尊严,为了抗议金军的暴行,以死明志,投水自尽了。唉,都是父皇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的母后,对不起啊。”
赵谌和赵柔嘉忽听噩耗,顿时感到如雷轰顶,“哇”的一声大哭:“母后,您怎么能舍我们而去呢?今后我们可怎么办啊?”兄妹二人伤心欲绝,顿时昏死过去。
“不好,赶快救人。”燕南飞和赵香云大惊失色,马上运功施救。
赵谌和赵柔嘉醒来之后,紧紧趴在两人怀里,泪如雨下,十分凄惨。
燕南飞深恨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救出他们脱离苦海。于是,认真说道:“美颖、美妮,希望尽你们自己所能,一定要好好保护赵谌和赵柔嘉,让他们好好活着,健康成长。”
“燕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照顾好他们,绝不辜负你的所托。”金美颖和金美妮为了减少燕南飞心中的仇恨,马上郑重做出保证。
“好,那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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