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当傻子一样耍
方沁语低了头看着地板，唇抿得极为无奈。后头的话完全是假设，她没想到会被梁雨悠加以利用。
“先去休息。”江榆灏出了声，出奇地温和，安慰般拍了拍梁雨悠。既而，朝江榆茵发布命令，“陪雨悠进房间去吧。”
江榆茵意识到自己的哥哥马上就要惩罚方沁语，得意地朝着方沁语扬了一下下巴，这才走到梁雨悠面前，扶着她进了房间。
此时，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江榆灏和她。
即使两人已经没有了关系，但终究曾经那样甜密过，方沁语做不到那么大方随性，不由得捏住了指头，牙不停地咬着唇瓣。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他的牙一点点咬了起来，露出骇人的表情。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戏耍，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
方沁语退了一步，他离得太近，怒气又重，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江先生，您不是傻子，又如何能被人耍，而且您一直都知道，我没有耍过您。您曾问我，是不是我救了您，按着我的理解，的确是。而您主动追求我，我只是个年轻女孩子，虚荣难免，加上江先生的确有让人着迷的本钱，我接受了，这是你情我愿，何来谁耍谁一说？只不过后来，出现了梁小姐，才把我们两个人理解的‘救’的含义区分开来，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不是吗？”
“你这是在向我控诉了？觉得我对你不公平？”他冷冰冰地反问，内心里却被方沁语的一连串话说得狠狠滞了一下。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如此。
方沁语点头，“是的。”
她的大胆承认震得江榆灏半天答不上话来。
“如果江先生早说清楚，您是被人从海里带到岸上的，我当时定然不会承认这事儿是我干的。而您若没有追求我，我也不敢心存幻想高攀您。”
方沁语，真是越来越灵牙利齿了啊。
“是因为攀上了寒水天佑的缘故吗？”
他的话莫名其妙，方沁语一时语塞，不解地看着他。
“是因为攀上了寒水天佑，所以对我不屑一顾了吗？”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会忘记方沁语之前对他时的那种深情又景仰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有那么点儿心理，喜欢被女人景仰，他亦未能免俗。
这话，让方沁语差点笑出声来，“江先生可真会想象。”
她是那种爱就要给对方全部，把对方视为一切的人，所以才会那么重视他，在乎他，以至于差点迷失了自我。
现在的她，才是原本的那个她。
江榆灏却不相信。他清楚地记得，她是如何对自己穷追不舍纠缠不清的，可自从跟寒水天佑扯上关系后，她整个儿都变了，甚至连看他的眼神都淡了下去。
“不是寒水天佑难不成是景佑寒，他可是个人渣！”他照样不能忘记上次她帮景佑寒说话时的情景，他接受不了自己曾经追求的女人竟然帮那个人渣说话！就算他不要的女人也不行！
“是不是人渣可不是江先生您一人说了算！”提到景佑寒，方沁语的脸突然憋红，甚至愤怒起来。连她自己都理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又为什么要帮他说话。或许是因为景奶奶，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保持着婚姻关系的缘故吧。她怎么可能让别人随意评判自己的丈夫。
一定是这样的。
江榆灏的脸更难看了。
他咬牙点头，“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就坚持下去吧。哪天被那个人渣伤害了最好别哭！”
说完，他扭身走了出去。
原本是要帮梁雨悠出气的，最终却带着一肚子气离开，江榆灏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从小到大，一直是所有人心里最优质的存在，家里从江泰到佣人，没有一个不对他褒奖不断的，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
但有两个人打破了这个神话，其中一个就是方沁语。她之前骗了他，把他的骄傲撕得支离破碎，现在，又对他不屑一顾！从中学到大学到现在，还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他所接触的女人都恨不能成为他身上的一块肉，永远不离不弃，每一次分手都是要死要活，分手之后的每一个场合看到他，莫不是悲伤欲绝，从来没有人像方沁语这般，撤离得这般干脆，转个身就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可恨！
这份复杂的情绪让一向淡定稳重的他连这里是他自己的家都忘掉，只想快些离开。
方沁语看着江榆灏，无奈地耸耸肩，他不是该把自己赶走吗？怎么先行离开了，不怕自己留在这里偷了他的东西或是伤害了他的梁雨悠？
这些，自然是没有答案可寻的。她转身，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你这是想去哪里？”背后，响起了江榆茵的声音，“我叫你来是工作的，怎么，又想偷懒不成。”
方沁语停下了脚步。
她差点就忘了江榆茵这个人了。
显然，江榆茵并不想放过她，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系列的事件想来刺激她。刺激完后，她还要耍什么把戏？
“是要给您做形象吗？”她转过身，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淡然地道。她的淡然刺痛了江榆茵的眼睛，她狠得咬起了牙。以为能给她致命的一击，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哥哥给气走了，可气！
“不是要给我做形象，而是我哥今晚要正式把雨悠介绍给我的父母认识，需要化个妆。你见过我父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就按着那个标准化吧。”她再一次抬高了脸，得意洋洋。
果然，方沁语再次白了脸。
江榆灏这就要把梁雨悠介绍出去了？
她救完江榆灏，也直到第三个月江榆灏决定和她结婚才带她去见江家长辈的。显然，江榆灏也有了和梁雨悠结婚的念头。
江榆灏，到底把婚姻当成了什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
当然，江榆灏是不会给她答案的，而她，也不需要从他那里再得到什么答案。
“好。”她点了头。
她的爽快再次让江榆茵惊讶，惊讶过后是更深的恨意。无论她怎么挑衅怎么刁难，这个女人都显得这么平静，永远不会显露出她所要的冲动和失去理智。
太可恨！
“梁小姐，请问在哪里化妆？”方沁语无视江榆茵，走到梁雨悠面前问。梁雨悠只有短暂的沉默，片刻指了指里间，“那里。”
方沁语伸手扶住她的轮椅，“走吧。”
江榆茵一把拉住了她的臂，“你不会趁着这个机会伤害雨悠吧。”
“江小姐请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客户。”她并不傻。江榆茵这才松了手，但那双警戒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两人，直到门页关闭。
江榆茵没有跟进来，这让方沁语感到惊讶，此时，屋里只有她和梁雨悠。
她把粉刷放在手腕上试了试色，“梁小姐，我现在开始给您化妆。”
梁雨悠伸手挡住了她。
“怎么了？信不过我？”她轻问。
梁雨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方沁语勇敢地迎接过去，她没有做过对不起梁雨悠的事，所以无需害怕。
“好。”两人对看了差不多一分钟，最后梁雨悠撤了目光点头。方沁语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这个女人不配合呢。
“如果梁小姐没有特别要求，我就按自己的理解给您化妆了。”她道。梁雨悠只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意思。
方沁语开始忙碌起来。
半个小时候，镜子里，一张绝色漂亮的脸蛋显露了出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梁雨悠有些恍惚，“这是我吗？”
“当然是您，梁小姐的五官很立体，长得也精致，只要稍加打点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这也算是在变相夸赞梁雨悠。梁雨悠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显露了微笑，点了点头，“坦白说，我并不恨你，正如你说的，救与不救是你的选择，你有那个自由。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腿，原本，我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如果能进入国家队，至少，我有能和江榆灏举案齐眉的资本。”
她的脸上有着苦笑，“我说这个，你不会恨我吧，终究原本是你要和江榆灏结婚的。”
梁雨悠会突然想通，方沁语倒是极为意外的，听她这么问，忙摇头，“感情的事，讲究缘份。”
而江榆灏这么快就能把她忘记接受另一个女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并不是多么地爱自己，更有甚者，他可能完全不爱她。至于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话，她没有跟梁雨悠说，怕的是梁雨悠觉得自己不甘心，有意用这样的话挑拨他们的关系。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恭喜梁小姐。”
梁雨悠看了她许久，眸子里显出来的情绪看不明了，好一会儿出声，“谢谢。”
两人，算是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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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休息。”江榆灏出了声，出奇地温和，安慰般拍了拍梁雨悠。既而，朝江榆茵发布命令，“陪雨悠进房间去吧。”
江榆茵意识到自己的哥哥马上就要惩罚方沁语，得意地朝着方沁语扬了一下下巴，这才走到梁雨悠面前，扶着她进了房间。
此时，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江榆灏和她。
即使两人已经没有了关系，但终究曾经那样甜密过，方沁语做不到那么大方随性，不由得捏住了指头，牙不停地咬着唇瓣。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他的牙一点点咬了起来，露出骇人的表情。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戏耍，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
方沁语退了一步，他离得太近，怒气又重，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江先生，您不是傻子，又如何能被人耍，而且您一直都知道，我没有耍过您。您曾问我，是不是我救了您，按着我的理解，的确是。而您主动追求我，我只是个年轻女孩子，虚荣难免，加上江先生的确有让人着迷的本钱，我接受了，这是你情我愿，何来谁耍谁一说？只不过后来，出现了梁小姐，才把我们两个人理解的‘救’的含义区分开来，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不是吗？”
“你这是在向我控诉了？觉得我对你不公平？”他冷冰冰地反问，内心里却被方沁语的一连串话说得狠狠滞了一下。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如此。
方沁语点头，“是的。”
她的大胆承认震得江榆灏半天答不上话来。
“如果江先生早说清楚，您是被人从海里带到岸上的，我当时定然不会承认这事儿是我干的。而您若没有追求我，我也不敢心存幻想高攀您。”
方沁语，真是越来越灵牙利齿了啊。
“是因为攀上了寒水天佑的缘故吗？”
他的话莫名其妙，方沁语一时语塞，不解地看着他。
“是因为攀上了寒水天佑，所以对我不屑一顾了吗？”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会忘记方沁语之前对他时的那种深情又景仰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有那么点儿心理，喜欢被女人景仰，他亦未能免俗。
这话，让方沁语差点笑出声来，“江先生可真会想象。”
她是那种爱就要给对方全部，把对方视为一切的人，所以才会那么重视他，在乎他，以至于差点迷失了自我。
现在的她，才是原本的那个她。
江榆灏却不相信。他清楚地记得，她是如何对自己穷追不舍纠缠不清的，可自从跟寒水天佑扯上关系后，她整个儿都变了，甚至连看他的眼神都淡了下去。
“不是寒水天佑难不成是景佑寒，他可是个人渣！”他照样不能忘记上次她帮景佑寒说话时的情景，他接受不了自己曾经追求的女人竟然帮那个人渣说话！就算他不要的女人也不行！
“是不是人渣可不是江先生您一人说了算！”提到景佑寒，方沁语的脸突然憋红，甚至愤怒起来。连她自己都理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又为什么要帮他说话。或许是因为景奶奶，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保持着婚姻关系的缘故吧。她怎么可能让别人随意评判自己的丈夫。
一定是这样的。
江榆灏的脸更难看了。
他咬牙点头，“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就坚持下去吧。哪天被那个人渣伤害了最好别哭！”
说完，他扭身走了出去。
原本是要帮梁雨悠出气的，最终却带着一肚子气离开，江榆灏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从小到大，一直是所有人心里最优质的存在，家里从江泰到佣人，没有一个不对他褒奖不断的，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
但有两个人打破了这个神话，其中一个就是方沁语。她之前骗了他，把他的骄傲撕得支离破碎，现在，又对他不屑一顾！从中学到大学到现在，还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他所接触的女人都恨不能成为他身上的一块肉，永远不离不弃，每一次分手都是要死要活，分手之后的每一个场合看到他，莫不是悲伤欲绝，从来没有人像方沁语这般，撤离得这般干脆，转个身就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可恨！
这份复杂的情绪让一向淡定稳重的他连这里是他自己的家都忘掉，只想快些离开。
方沁语看着江榆灏，无奈地耸耸肩，他不是该把自己赶走吗？怎么先行离开了，不怕自己留在这里偷了他的东西或是伤害了他的梁雨悠？
这些，自然是没有答案可寻的。她转身，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你这是想去哪里？”背后，响起了江榆茵的声音，“我叫你来是工作的，怎么，又想偷懒不成。”
方沁语停下了脚步。
她差点就忘了江榆茵这个人了。
显然，江榆茵并不想放过她，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系列的事件想来刺激她。刺激完后，她还要耍什么把戏？
“是要给您做形象吗？”她转过身，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淡然地道。她的淡然刺痛了江榆茵的眼睛，她狠得咬起了牙。以为能给她致命的一击，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哥哥给气走了，可气！
“不是要给我做形象，而是我哥今晚要正式把雨悠介绍给我的父母认识，需要化个妆。你见过我父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就按着那个标准化吧。”她再一次抬高了脸，得意洋洋。
果然，方沁语再次白了脸。
江榆灏这就要把梁雨悠介绍出去了？
她救完江榆灏，也直到第三个月江榆灏决定和她结婚才带她去见江家长辈的。显然，江榆灏也有了和梁雨悠结婚的念头。
江榆灏，到底把婚姻当成了什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
当然，江榆灏是不会给她答案的，而她，也不需要从他那里再得到什么答案。
“好。”她点了头。
她的爽快再次让江榆茵惊讶，惊讶过后是更深的恨意。无论她怎么挑衅怎么刁难，这个女人都显得这么平静，永远不会显露出她所要的冲动和失去理智。
太可恨！
“梁小姐，请问在哪里化妆？”方沁语无视江榆茵，走到梁雨悠面前问。梁雨悠只有短暂的沉默，片刻指了指里间，“那里。”
方沁语伸手扶住她的轮椅，“走吧。”
江榆茵一把拉住了她的臂，“你不会趁着这个机会伤害雨悠吧。”
“江小姐请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客户。”她并不傻。江榆茵这才松了手，但那双警戒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两人，直到门页关闭。
江榆茵没有跟进来，这让方沁语感到惊讶，此时，屋里只有她和梁雨悠。
她把粉刷放在手腕上试了试色，“梁小姐，我现在开始给您化妆。”
梁雨悠伸手挡住了她。
“怎么了？信不过我？”她轻问。
梁雨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方沁语勇敢地迎接过去，她没有做过对不起梁雨悠的事，所以无需害怕。
“好。”两人对看了差不多一分钟，最后梁雨悠撤了目光点头。方沁语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这个女人不配合呢。
“如果梁小姐没有特别要求，我就按自己的理解给您化妆了。”她道。梁雨悠只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意思。
方沁语开始忙碌起来。
半个小时候，镜子里，一张绝色漂亮的脸蛋显露了出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梁雨悠有些恍惚，“这是我吗？”
“当然是您，梁小姐的五官很立体，长得也精致，只要稍加打点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这也算是在变相夸赞梁雨悠。梁雨悠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显露了微笑，点了点头，“坦白说，我并不恨你，正如你说的，救与不救是你的选择，你有那个自由。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腿，原本，我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如果能进入国家队，至少，我有能和江榆灏举案齐眉的资本。”
她的脸上有着苦笑，“我说这个，你不会恨我吧，终究原本是你要和江榆灏结婚的。”
梁雨悠会突然想通，方沁语倒是极为意外的，听她这么问，忙摇头，“感情的事，讲究缘份。”
而江榆灏这么快就能把她忘记接受另一个女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并不是多么地爱自己，更有甚者，他可能完全不爱她。至于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话，她没有跟梁雨悠说，怕的是梁雨悠觉得自己不甘心，有意用这样的话挑拨他们的关系。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恭喜梁小姐。”
梁雨悠看了她许久，眸子里显出来的情绪看不明了，好一会儿出声，“谢谢。”
两人，算是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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