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错了
“他不好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方沁颂再一次横蛮不讲理起来。
方沁语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你给我搞清楚了，到底是谁把他气到医院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杨淑仪看到她打方沁颂，一下子跳了过来，将她推开，并厉声质问。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他最不能被人打耳光的吗？若是被你打傻了怎么办？”
“打傻了倒好，傻了就不会没良心。”
方沁颂情况最差的时候，是连口水流下来都不会擦，看见人只会傻呵呵地乐。但那时，他至少还有人性，看到别人欺负自己的妹妹，还会跳起脚去追，还会把自己的零钱给乞讨着。
这几年，他的情况越来越好，但道德却越来越败坏了。
杨淑仪叭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他可是你哥哥，你竟然诅咒他！你还是人吗？”
方沁语捂住脸庞，无比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她懂事起，就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只有方沁颂。不管自己多么努力，付出多少，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样子。
若说她不喜欢养兄，她可以理解，终究那不是亲生的。可她是方家的孩子，亲生的孩子啊。为什么跟方沁颂的待遇有这么大区别，仅仅因为他生过病，脑子没那么好使吗？
杨淑仪这种区别对待的态度让她失望至极，若不是方司奇在里头情况不明，她早就走了。
“倩倩重要，你快去找她吧，告诉她你爸爸病了，让她跟你一起过来。女孩子嘛，多哄哄就没事了。”杨淑仪转脸对方沁颂道，一脸的温和。
方沁颂点点头，冲着方沁语做了个鬼脸，欢欢喜喜离开。
“妈这样纵容他，就不怕他哪天犯了错，把自己也给毁了吗？”方沁语冷冷地问。从知道她被方沁颂卖掉到现在，杨淑仪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问过，却一心护着方沁颂，这人是她的母亲吗？
亲生骨肉，不是第一时间该问问她情况吗？自己出了事，当真不能牵动她的神经？
“他那么善良，能犯什么错？”
杨淑仪嘴硬着，到这个时候都不肯承认方沁颂的错。方沁语忍不住冷笑出声，“能犯什么错？他跟人把自己的亲妹妹迷晕，送进夜总会，不是犯错吗？”
“这……还不是受了坏人的蒙蔽？”她还在强辞夺理！
“你哥的智力原本就不行，他哪里能分辨得出谁好谁坏，做什么好，做什么坏？”
这次，方沁语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医生走了出来，这闹心的谈话终于结束。
“好在送来得及时，经过治疗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的话让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家属现在可以进去了。”
方沁语和杨淑仪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方司奇已经醒来，半靠在床上，脸色还很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杨淑仪忙跑了过去，“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刚刚都快把我吓死了。”
方司奇握了握她的手，目光却落在方沁语的脸上，“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方沁语脸上的指印明显，想不看出来都难。
杨淑仪的脸上顿时显露了窘色，方沁语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小心撞的。”
“撞能撞出五个指印来？是方沁颂那混球打的？”
“不是。”她总不能乱冤枉人，尽管对方沁颂还很生气。
“那就是你了？”方司奇看向自己老婆。杨淑仪赖不掉，只能承认，“她也打了沁颂啊，若不是她对沁颂动手，我又怎么会……”
“沁颂沁颂，你就只知道顾着沁颂，那混小子做了这么恶毒的事，就算打死都不为过！”方司奇低吼了起来，满是对方沁颂的不满。不想方司奇又因这些事而影响身体，方沁语主动息事宁人，“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方司奇看向自己的女儿，久久凝视，最后重重叹一口气：“唉！”
“既然您没事了，我也该走了。”她又披上了冷漠的外衣，淡淡地道。方司奇想要挽留，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只能沉重地点头，“照顾好自己。”
方沁语只是意思性地勾了下下巴，转身离去。
她一离开，方司奇再次压下了脸，“你算怎么回事？怎么能为方沁颂那混球而打沁语？该打的是方沁颂，你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他竟然……竟然做得出来！”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为了别人而打自己的儿子。”杨淑仪不满极了，甚至顾不得对方司奇的顾忌，开口埋怨。
“别人，沁语能是别人吗？”
“怎么就不是了？这个家里，只有沁颂是咱们的儿子，这可是你我心知肚明的。她原本就是捡来准备给沁颂做童养媳的，是你说当成女儿养习惯了，不想把她的身份给揭开，这才让她做了女儿。若不是咱们，她不早就饿死街头了，这可是救命之恩，她拿什么来换都不为过。”
“闭嘴！”方司奇急急出声打断了杨淑仪，“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若是让沁语知道，她就彻底离开这个家了！”
“离开就离开嘛！现在沁颂已经有了倩倩，留着她还有什么用？先前还以为她能搭上江家，现在不仅江家没搭上，还弄得名声奇臭，连累我们！还真巴不得她一辈子不要回来了呢！”
当年方沁颂生下来没多久就出了问题，两个人很担心他的智力，更担心他长大了娶不到老婆。正好在外头捡到了方沁语，当时留下她，只是为了给方沁颂养一个老婆，并没有想过要当女儿养的。如今方沁颂有了老婆，杨淑仪早就不想留方沁语了。
“还不住嘴！”方司奇再次吼起来，瞪向自己的妻子，“沁语就是我的女儿，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家去！”
杨淑仪委屈地扁了扁嘴，虽然不满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方司奇看向门口，再次叹起了气，“沁语这孩子，真是太对不起她了。都怪我无能，没办法保护她，还……唉。估计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
方沁语一个人走出了医院，风一吹，脸上热辣辣地痛着，足见杨淑仪那巴掌拍得有多重。
街上人来人往，有的发现她脸上的指印，不由得投来探究的目光。方沁语微微勾下了脑袋，不想把狼狈展现在别人面前。
她一个人去了酒吧。
自从上次被江榆灏悔婚后，她就没来过酒吧了。今天心情奇差，突然想大醉一场。
她叫了一打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美女，一个人喝多没劲，哥哥陪你喝？”
方沁语长得漂亮，轻易就能入人眼球，一个花花公子样的男人走过来，伏下半个身子，把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方沁语身子一侧，避开了他的手，“请注意分寸，我们不熟。”
“玩玩不就熟了？”男人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再次靠了过来。他的手这次按在了她的腰上。她条件反射地弹跳了起来，叭一下子拍掉他的手，紧接着砸碎一个酒瓶子，用尖利的头对着他的脖子，“不想身首分家，就安分点！”
平常的她并不想惹事生非，但今晚心情实在太差了。
男人不由得举起了双手，“别生气，别生气，我刚刚都是闹着玩的，既然美女不喜欢，我道歉，道歉。”
看着他退开，方沁语方才甩掉手里的玻璃瓶，回身打算再次独酌。不想，头皮突然一紧，头发给人揪了起来，紧接着，她的头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是刚刚那个男人。
“给脸不要脸！”那男人一改刚刚的模样，一脸恶狠狠的样子，“竟然敢对老子行凶，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叭一声，也砸碎了一个瓶子，“臭女人，不就长了一张妖精脸嘛，老子把你这张脸给刮了，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玻璃碎片在方沁语的脸侧比划着，只有几分分远，她惨白了一张脸，却因为力量的悬殊，根本无力反抗！
男人的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早先就已喝过不少，这会儿脸上全是狠戾，手更是握着玻璃片，不客气地对着方沁语的脸刺了过来……
“啊！”方沁语尖叫着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听到的是另一个声音。男人的叫声和……骨裂的声音。
周边的人，也发出了叫声。
方沁语缓缓睁眼，看到男人刚刚压向她的手此时被人反握在手中，玻璃碎片早已不知所踪，几根手指无力地垂着……
而握着男人手的人是……景佑寒。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声音，还不忘求情。
景佑寒将他的手甩开，他头一重栽了出去，撞在桌子上，若得周边又是一阵乱。方沁语几乎本能地扑到景佑寒怀里，身子瑟瑟发抖。
她只是心情不好出来喝酒，却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儿。
“报警，报警！”那男人退出去后，又嚣张起来，大声吼起来。
景佑寒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搂着方沁语淡然地立在他面前，像看猴戏般看着男人上跳下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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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沁语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你给我搞清楚了，到底是谁把他气到医院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杨淑仪看到她打方沁颂，一下子跳了过来，将她推开，并厉声质问。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他最不能被人打耳光的吗？若是被你打傻了怎么办？”
“打傻了倒好，傻了就不会没良心。”
方沁颂情况最差的时候，是连口水流下来都不会擦，看见人只会傻呵呵地乐。但那时，他至少还有人性，看到别人欺负自己的妹妹，还会跳起脚去追，还会把自己的零钱给乞讨着。
这几年，他的情况越来越好，但道德却越来越败坏了。
杨淑仪叭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他可是你哥哥，你竟然诅咒他！你还是人吗？”
方沁语捂住脸庞，无比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她懂事起，就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只有方沁颂。不管自己多么努力，付出多少，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样子。
若说她不喜欢养兄，她可以理解，终究那不是亲生的。可她是方家的孩子，亲生的孩子啊。为什么跟方沁颂的待遇有这么大区别，仅仅因为他生过病，脑子没那么好使吗？
杨淑仪这种区别对待的态度让她失望至极，若不是方司奇在里头情况不明，她早就走了。
“倩倩重要，你快去找她吧，告诉她你爸爸病了，让她跟你一起过来。女孩子嘛，多哄哄就没事了。”杨淑仪转脸对方沁颂道，一脸的温和。
方沁颂点点头，冲着方沁语做了个鬼脸，欢欢喜喜离开。
“妈这样纵容他，就不怕他哪天犯了错，把自己也给毁了吗？”方沁语冷冷地问。从知道她被方沁颂卖掉到现在，杨淑仪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问过，却一心护着方沁颂，这人是她的母亲吗？
亲生骨肉，不是第一时间该问问她情况吗？自己出了事，当真不能牵动她的神经？
“他那么善良，能犯什么错？”
杨淑仪嘴硬着，到这个时候都不肯承认方沁颂的错。方沁语忍不住冷笑出声，“能犯什么错？他跟人把自己的亲妹妹迷晕，送进夜总会，不是犯错吗？”
“这……还不是受了坏人的蒙蔽？”她还在强辞夺理！
“你哥的智力原本就不行，他哪里能分辨得出谁好谁坏，做什么好，做什么坏？”
这次，方沁语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医生走了出来，这闹心的谈话终于结束。
“好在送来得及时，经过治疗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的话让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家属现在可以进去了。”
方沁语和杨淑仪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方司奇已经醒来，半靠在床上，脸色还很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杨淑仪忙跑了过去，“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刚刚都快把我吓死了。”
方司奇握了握她的手，目光却落在方沁语的脸上，“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方沁语脸上的指印明显，想不看出来都难。
杨淑仪的脸上顿时显露了窘色，方沁语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小心撞的。”
“撞能撞出五个指印来？是方沁颂那混球打的？”
“不是。”她总不能乱冤枉人，尽管对方沁颂还很生气。
“那就是你了？”方司奇看向自己老婆。杨淑仪赖不掉，只能承认，“她也打了沁颂啊，若不是她对沁颂动手，我又怎么会……”
“沁颂沁颂，你就只知道顾着沁颂，那混小子做了这么恶毒的事，就算打死都不为过！”方司奇低吼了起来，满是对方沁颂的不满。不想方司奇又因这些事而影响身体，方沁语主动息事宁人，“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方司奇看向自己的女儿，久久凝视，最后重重叹一口气：“唉！”
“既然您没事了，我也该走了。”她又披上了冷漠的外衣，淡淡地道。方司奇想要挽留，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只能沉重地点头，“照顾好自己。”
方沁语只是意思性地勾了下下巴，转身离去。
她一离开，方司奇再次压下了脸，“你算怎么回事？怎么能为方沁颂那混球而打沁语？该打的是方沁颂，你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他竟然……竟然做得出来！”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为了别人而打自己的儿子。”杨淑仪不满极了，甚至顾不得对方司奇的顾忌，开口埋怨。
“别人，沁语能是别人吗？”
“怎么就不是了？这个家里，只有沁颂是咱们的儿子，这可是你我心知肚明的。她原本就是捡来准备给沁颂做童养媳的，是你说当成女儿养习惯了，不想把她的身份给揭开，这才让她做了女儿。若不是咱们，她不早就饿死街头了，这可是救命之恩，她拿什么来换都不为过。”
“闭嘴！”方司奇急急出声打断了杨淑仪，“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若是让沁语知道，她就彻底离开这个家了！”
“离开就离开嘛！现在沁颂已经有了倩倩，留着她还有什么用？先前还以为她能搭上江家，现在不仅江家没搭上，还弄得名声奇臭，连累我们！还真巴不得她一辈子不要回来了呢！”
当年方沁颂生下来没多久就出了问题，两个人很担心他的智力，更担心他长大了娶不到老婆。正好在外头捡到了方沁语，当时留下她，只是为了给方沁颂养一个老婆，并没有想过要当女儿养的。如今方沁颂有了老婆，杨淑仪早就不想留方沁语了。
“还不住嘴！”方司奇再次吼起来，瞪向自己的妻子，“沁语就是我的女儿，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家去！”
杨淑仪委屈地扁了扁嘴，虽然不满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方司奇看向门口，再次叹起了气，“沁语这孩子，真是太对不起她了。都怪我无能，没办法保护她，还……唉。估计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
方沁语一个人走出了医院，风一吹，脸上热辣辣地痛着，足见杨淑仪那巴掌拍得有多重。
街上人来人往，有的发现她脸上的指印，不由得投来探究的目光。方沁语微微勾下了脑袋，不想把狼狈展现在别人面前。
她一个人去了酒吧。
自从上次被江榆灏悔婚后，她就没来过酒吧了。今天心情奇差，突然想大醉一场。
她叫了一打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美女，一个人喝多没劲，哥哥陪你喝？”
方沁语长得漂亮，轻易就能入人眼球，一个花花公子样的男人走过来，伏下半个身子，把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方沁语身子一侧，避开了他的手，“请注意分寸，我们不熟。”
“玩玩不就熟了？”男人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再次靠了过来。他的手这次按在了她的腰上。她条件反射地弹跳了起来，叭一下子拍掉他的手，紧接着砸碎一个酒瓶子，用尖利的头对着他的脖子，“不想身首分家，就安分点！”
平常的她并不想惹事生非，但今晚心情实在太差了。
男人不由得举起了双手，“别生气，别生气，我刚刚都是闹着玩的，既然美女不喜欢，我道歉，道歉。”
看着他退开，方沁语方才甩掉手里的玻璃瓶，回身打算再次独酌。不想，头皮突然一紧，头发给人揪了起来，紧接着，她的头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是刚刚那个男人。
“给脸不要脸！”那男人一改刚刚的模样，一脸恶狠狠的样子，“竟然敢对老子行凶，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叭一声，也砸碎了一个瓶子，“臭女人，不就长了一张妖精脸嘛，老子把你这张脸给刮了，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玻璃碎片在方沁语的脸侧比划着，只有几分分远，她惨白了一张脸，却因为力量的悬殊，根本无力反抗！
男人的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早先就已喝过不少，这会儿脸上全是狠戾，手更是握着玻璃片，不客气地对着方沁语的脸刺了过来……
“啊！”方沁语尖叫着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听到的是另一个声音。男人的叫声和……骨裂的声音。
周边的人，也发出了叫声。
方沁语缓缓睁眼，看到男人刚刚压向她的手此时被人反握在手中，玻璃碎片早已不知所踪，几根手指无力地垂着……
而握着男人手的人是……景佑寒。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声音，还不忘求情。
景佑寒将他的手甩开，他头一重栽了出去，撞在桌子上，若得周边又是一阵乱。方沁语几乎本能地扑到景佑寒怀里，身子瑟瑟发抖。
她只是心情不好出来喝酒，却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儿。
“报警，报警！”那男人退出去后，又嚣张起来，大声吼起来。
景佑寒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搂着方沁语淡然地立在他面前，像看猴戏般看着男人上跳下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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