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恶孙媳妇

    景佑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方沁语觉得全身无力,“虽然录音是那样的,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听到了,录音的意思并不完整。”

    “我相信你。”他终于出声,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但奶奶喜欢吃她做的东西,所以得留着她。”

    方沁语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能信任我,我也不知道保姆为什么就成了这样子,你放心,我以后少去厨房,尽量少去惹她。”

    方沁语以为不去惹保姆就没事了,但到了晚上,景奶奶还是出了问题。她开始闹肚子,一个小时拉了四五次。人本就虚弱,这一拉,就更虚弱了。

    方沁语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景佑寒跑了回来,满面严肃,“为什么成了这样子不打电话给我?”

    方沁语看着医生,“我一急……给忘了。”她忙着找医生去了。

    医生很快止住了景奶奶的腹泻,但也带来个消息,“她这属于食物中毒,我刚刚查了,有人在她的粥里下了泻药。”

    “什么?”方沁语和景佑寒双双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你下的!”保姆突然指向她,“粥是你送到老人家房间里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你一定是生气早上我把你说的那些话告诉了景先生,故意来设计陷害我的。”

    面对着保姆的恶人先告状,方沁语无语到了极点,她本是想去请求景佑寒相信自己的,但看他一脸担忧,注意力全落在景奶奶身上,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致泻药的量极小,景奶奶因为身体虚弱抵抗力差才会多拉几次,医生一用药就止住了。但,这并非小事。

    家里没有监控,保姆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可能做这种自毁前途的事,她可是正规机构请来的人,若是被查出做这种事是永远都不能再做这一行的。

    “不行,你们可以查我的房间,只要能查的地方,你们都可以查。”保姆道。看着景佑寒没有动,几乎要哭出来,“你们不查房我的清白就洗不清,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啊。”

    “查吧。”最后方沁语做了决定,她想知道,保姆的自信来自哪里。她自己是绝对不会下药的,若真有人下,就只能是保姆了。

    景佑寒这才叫来人,把保姆的房间细细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把药带出去,她到底弄哪儿去了?方沁语猜想着。

    “我的清白已经洗清了,太太呢?”保姆无比挑衅地看着方沁语,她能这么嚣张,无非仗着景奶奶喜欢吃她的东西。方沁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连我的房间一起翻吧。”

    景佑寒的脸沉到了极致。

    方沁语走去摇了摇他,“也算证一下我的清白吧,我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恶孙媳妇。”

    “你们还没听到吗?难道不想证明一下太太的清白。”保姆显得有些急。那些人进了方沁语的房间,片刻后,拿出了方沁语的钱包,“我们在太太的钱包里发现了这个。”

    方沁语转脸,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包包,里头还有细碎粉沫。医生走来,闻了闻,尝了尝,脸色很不好看,“正是泻药。”

    “怎么可能!”她并没有买过泻药啊。

    “太太,这回您没话说了吧。”保姆低声道,反而没有刚刚那么高调了,但方沁语知道,这一包药足以将她打下地狱。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奶奶的感情一直很好,有什么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来?”

    家里没装监控,谁放的根本无从查证,她急得差点没哭出来。但倔强的性子让她不愿意就这么受着冤枉,她去看景佑寒,“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但药是从您包里查到的啊,您的钱包放在哪儿,压根儿没人知道,除了您自己放还能有谁?”

    方沁语真是百口莫辨。

    “你们要是怀疑我嫁祸给太太,也可以找警察来查,如果是我做的,总有脚印,指印,多少有我的痕迹吧。只要查到我进了房间或是碰了太太的东西,我甘愿承担一切责任。”保姆昂首挺胸,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她这么有信心,自然不是她放的了,但这药是怎么进到自己包里来的?一时间,成了无头冤案。景佑寒从头到尾脸沉到极致,没有出一声,方沁语只觉得心一阵阵往下沉。这种情况下,谁都觉得是她下的药。

    “太太,我也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跟老人家关系好,我是知道的,肯定不是针对老人家了。那,就是针对我了?我不该在早上的时候指责了您,你心里不舒服,所以借着下泻药把我赶走是吗?太太,您若是想我走,直接说就是,又何必这么做?”

    保姆把借口编得无懈可击,方沁语张着嘴,只能重复,“不,不是我,根本不是我。”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保姆算计,而这个保姆是在什么时候算计她的,她都不知道。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那个下药的人!”景佑寒的语气十分坚定,抬腿就走了出去。很快有人对现场进行了勘察。

    勘察结束,景佑寒并没有公布结果,这让方沁语十分不安,跑了进去,“到底怎样?查到什么吗?”

    “诚如保姆所说,从卧室门口到室内,到你的包包以及钱包和里头的药包,都没有属于保姆的任何痕迹!”

    方沁语一下子被打下了冰窖,“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认定药是我下的了?”

    “我没有认定什么,只是指出一个事实。”景佑寒的心情不是很好,脸始终冰着,黑沉沉一片。奶奶被人下泻药,这么严重的事情,他怎能开心得起来?

    方沁语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你这就是在暗指我啊,可我真的没下药。”

    景佑寒还要说什么,保姆已经来到门口,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景先生,太太,老人家叫你们。”

    方沁语和景佑寒进了景奶奶的房间。景奶奶挂过水后,人好了一些,看到两人,招了招手,特意把方沁语安排在自己身边,“刚刚的事我都听到了,沁语是什么样的心性,我比谁都清楚,佑寒,你不能随便去冤枉她!”

    在这个时候,景奶奶竟然帮着她说话!方沁语感动得眼泪直流,“奶奶,谢谢您的信任。”

    “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我活了这么一辈子,如果连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分不清,那不是白活了。”

    她去看景佑寒,“不管你查还是不查,我只有一条,不能赖在沁语身上,否则我跟你没完!”说这话时,又变得凶起来。

    景佑寒点头,“知道了,奶奶。”在景奶奶面前,他永远是最听话的。

    从景奶奶的房间里出来,方沁语仿佛又活过来了。她转头来看景佑寒,“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说完,扭身进了卧室。

    景奶奶虽然没有把事情摊在她身上,但景佑寒的态度让她有点难过,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醒来时,两眼挂着厚厚的眼圈。

    她特意去看了景奶奶,景奶奶已经醒来,正在找人。看到方沁语,乐呵地招了招手,“小秦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想上个厕所。”

    “我扶您吧。”

    景奶奶喜欢干净,不论病得多重都不愿意在床上由人伺候着上厕所,非要去洗手间,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方沁语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洗手间走,她病了这么久,人早就瘦下来,也不重。

    到了洗手间,安置好景奶奶,方沁语转身要出去,突然脚底一滑就往下摔去。她毫无防备,而且正朝着景奶奶的方向摔去,手本能伸出去正好推在景奶奶身上……

    门刚好打开,保姆出现。

    “您怎么推老人家!”她尖声叫道。

    此时,景奶奶被推得倒在地上,而方沁语因为临时压住了墙壁险险稳住,外人看来,就是她推倒了景奶奶。

    “我没有。”她有口难辩,却不愿意承认。

    “还说没有!就是怕你再胡来,我在房里装了摄相头的!”保姆叫着,去指摄相头,而此时,被惊动的景佑寒也刚好推开了门。

    他一声不吭地将景奶奶抱起,放在床上,保姆打开了摄相头,里头显示的是景奶奶正准备上厕所,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推倒。画面恰到好处,没有照到方沁语的全身,只照出那只手来,所以看不到她摔倒,只看到她的手去推景奶奶。

    方沁语百口莫辩,最后只能不断重复,“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地板滑。”

    “刚刚还说不是自己推的,现在就变成不是故意的,太太,您这变化可真快啊。”保姆咄咄逼人。

    “够了!”床上的景奶奶终于出声,“沁语的确不是故意的,就是地板滑,她摔倒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景奶奶是在护着方沁语。其实方沁语心里知道,就算景奶奶也未必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这一味地护着自己让她心中宽慰也有些心酸,她并不希望景奶奶只是因为想留着她而护着她。

    可一切都刚刚好,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景奶奶摔得不重,方沁语总算能顺畅地出口气了。众人走出来,景佑寒落在最后,保姆进了厨房,方沁语无助地等着他。

    “以后,奶奶的事由秦姨来做,你,不要碰与她相关的任何东西,包括她本人。”景佑寒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样。方沁语的心叭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连你也觉得我推了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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